许安在门口目送李墨荷离去,问老管家,“常叔,玉珍走得急,也没与我细说,她在县城,究竟是有什么生意?这般紧要。”
常管家也是有苦说不出,非要说有个苏家的玉石货源产地,那也是在隔壁海琼县,灵安县城哪来的什么要紧生意?小姐走得那样急,无非是去找南风馆那个狐媚男子罢了!还未成亲呢,外边那位已经如此作妖,这叫他怎么跟许安交代啊。。。。。。
常管家猜的不错,苏玉珍如此匆忙,的确是为了梵雨而来。
马车还未停稳,她就从车上一跃而下,快步往二楼走去。梵雨的小厮陈风是个机灵的,立马跟上来。
“怎么样了,你家公子还是不肯吃饭?”她问。
陈风愁眉苦脸道:“苏小姐,你可算来了。你上次走后,莫离公子说了些不好听的话,我家公子为此伤心难过,食欲消减,日渐瘦削,这样下去人怎能受得了?因此我才斗胆,让人请您过来劝劝。。。。。。”
苏玉珍推开门,见到歪在榻上的梵雨,才知陈风所言不假,这才几日功夫,本就清瘦的梵雨,已经快薄得如纸片一般了,眉间是抹不开的愁绪。
“怎么不吃东西?”苏玉珍走上前,端起桌上的一碗白粥,还温的。
“苏小姐,你怎么来了?”梵雨扬起唇角,眼里泛起淡淡的笑意,陈风极有眼色地将门关上。
“为了别人几句话,拿自己的身子置气,傻不傻?”
“没有赌气,我只是胃口不好,吃不下。”
“那我亲自喂你呢——”苏玉珍端着粥坐在塌边,舀了一勺,细细吹凉,送到梵雨唇边,“在你这儿,连我说话也不管用了吗?”
梵雨无奈,勉强将那勺白粥咽下,声音轻飘飘的,“真的不饿。”
“还说不饿,说话都气若游丝了。”苏玉珍既不悦又心疼,佯怒:“喝光这碗粥之前,你不许同我说话。”
威胁果然有效,梵雨乖乖喝了大半碗,说实在饱了,见面色好看了些,苏玉珍这才放过他。
“说说吧,莫离怎么欺负你的?”苏玉珍问。
“不关别人的事,是我自己钻牛角尖,想不开。”
苏玉珍抬起梵雨的下巴,仿佛要看到他的灵魂深处去,轻声问,“你想什么?”
梵雨垂眸,眼睫轻颤,“想家了。苏小姐,我同你说过吗,其实我祖籍永安,自小在海边长大,天灾人祸,爹娘双双离我而去,长到九岁那年,才被族中叔伯接到京城生活。。。。。。”
“苏小姐。。。。。。玉珍——”梵雨偏头,在苏玉珍的虎口上印下一个轻柔却滚烫的吻,眼神脆弱而执拗,“抱歉,就算许公子听到了会生气,我也想叫一回你的名字。有没有可能,将来有一天,你陪我回永安看看。。。。。。”
等等——永安,海边,林家,犯官之后。。。。。。一瞬间,苏玉珍脑海飞速运转,好像一地散落已久的珠子终于串联起来。她的心跳砰砰作响,那是商人血液里沸腾的对利益的追求。苏玉珍的声音因为亲吻而显得模糊,她说,“你放心,我会去的,一定会有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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