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胡子男笑了笑,和白广闻肩并肩坐在茶几上,看着空旷的白墙,隔了一会儿,突然冷不丁地说:“都是机缘。”
“……”
许久沉默后,面壁的两个人中,白广闻率先打破沉默,“你还没说你叫什么名字。”
“我不是窗上写了?何足道,你叫我老何好了。”胡子男平静地说。
白广闻扭头看了看胡子掉渣的男人,夕阳正从窗外且照进来,显得沧桑无比,“天下第一?”
“呵呵,一部分吧。”胡子男掩饰道,依然盯着白墙,似乎墙上有什么东西一样,“你还没说你叫什么名字。”
“哦,白广闻,白墙的白。”白广闻也扭头看向白墙,只看到偌大的墙上有个小黑点,“老何,你是不是有什么故事?”
“谁没有故事呢?”,老何站起身,往厨房走去,边走边道:“吃完泡面,跟我出门练功去。”
……
接下来的日子,白广闻开启了跟老何的轻功速成班的训练。
而训练的方法,则是由老何在各种平台上大量接单,让白广闻负责送外卖,只是远途不许骑电瓶车,当然老何可以骑,理由是要留着体力保护白广闻;遇到高层的外卖则不许乘白广闻电梯,当然老何必须也可以坐电梯,理由是他年纪大了上下楼伤膝盖。
“老何。”白广闻又送完一单,从楼梯间走出来,擦了下满头的大汗,扶着一旁的电线杆,喘着气问旁边悠哉坐在电瓶车上的接单的老何,“跟你商量下,呼。”
“啥事?痛快点。”老何并没有抬头,看着手机里的接单任务已经超额了不少,算着这个月可以拿多少奖金,估计可以买好几箱的白酒奢侈一阵子了。
“你能别接高楼层的单了不?”白广闻总算缓了过来,扶着墙问道。
“不行,趴楼最练轻功。”一边回答的老何一边打开了手机里的网购软件比起了价格。
“那你选点距离近的行不?”白广闻感觉两腿有点发软,一屁股坐在地上,他头次感觉到内力不济的感觉,赶紧运气调息起来。
“不行,远距离奔跑可以练调息,你内力虽深,但运用太差,调息能力和轻功步伐之间完全不会配合,此外,我感觉你身体素质似乎也比通常习武之人弱了些。”老何抬头瞄了一眼正在坐着调息的白广闻,又看了看手机,刚刚又接一单,估摸着距配送超时还有些时间。
“不然我也不会被我师傅忽悠着进千机门学武。”白广闻心里默默嘟囔一句,感觉体内的气息已经平稳,内力也不再四处乱窜,而是逐渐平稳回归聚集在气海之处,然后顺着任督二脉传递到两腿再到脚尖,清洗去两腿的疲惫和酸胀感。
“再坐会儿吧,不急。”老何见白广闻正要起身。
“嗯。”白广闻感激地看了老何一眼,“你比我师傅在关心徒弟方面好多了。”
“这一单要去古城区,大概有20公里。”,老何抬起头,对着白广闻指指手机里的地址。
“你还是人吗?这种单也接?”白广闻跳起来,想要夺过手机点取消接单。
“别啊,这单是个大老板,额外开的配送费老高了……”,老何一个侧身让白广闻扑了个空,补充道:“而且如果你能在1小时内送到,还有这单还有不菲的小费奖励。”
“老何。。。”,白广闻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很无奈地看着举着手机正猥琐地笑着的老何,感觉月光下胡子拉碴的他这时候看起来就像个变态,“你真不是为了这单的配送费和奖励吗?”
“我又不是你师傅那种见钱眼开的人。”,老何白了一眼白广闻,摆摆手做赶人状,说:“快去吧,今天就这最后一单,我在家等你。”
说罢,从电瓶车上下来,把自己的安全头盔给白广闻带上,白广闻看着正在给自己戴帽子的老何,感觉老何还是个内心很善良的师叔,感激道:“你早说我可以骑电瓶过去,我也不会误解你。”
“谁让你骑车了!”老何拍了一下白广闻肩膀,他本来想拍白广闻那笨脑袋,但是发现两人平站的时候,他身高并没有白广闻高,“电瓶车没电了,我让你推过去。”
“那你怎么过去?还给我带什么安全头盔,多此一举。”白广闻扶着老何推过来的电瓶车,愤愤的说道。
“安全头盔太重,反正我也不骑电瓶车了,就不用戴了,你也不差多这么一个东西。”老何耸耸肩,拍拍车上后方上的配送箱,看着表情越来越阴森的白广闻,说:“你别这么哀怨地看着我,你要感谢我不让你背着这箱子去,推车20公里可是比背重物跑20公里轻松多了。”
老何看白广闻并没有任何感激的表情展现出来,补充解释说:“这也是一种训练,亡命江湖的时候,谁身上不带点家当拖个行李箱什么的。你前面跑,后面还有杀手追杀,这时候如果丢了行囊,确实能逃脱一时,但接下来饮食怎么办、换洗衣服怎么办、早晚刷牙怎么办?你自己又不是没经历过。”
“我看你胡子都不挂每天泡面你还讲究这些?”白广闻学着老何的样子也翻了个白眼,道:“谁会带着行李箱去找仇家,又不是衣锦还乡。”
“不跟你废话了,赶紧去吧,晚了拿不到奖励,罚你明早没饭吃继续送。”老何打了个哈气,伸了个懒腰,看了眼已经泛起鱼肚白的天际线,“我先回去了,你结束后自己从翻阳台进来吧,别吵醒我睡觉,我有起床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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