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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半夜,她们开了一瓶酒,陈飘飘跟陶浸讲这三年遇到的人和事,当初她们分开时,陈飘飘还没有正式踏入娱乐圈,因此这段历程与她们的爱情相交最少。
陈飘飘说,跟盛凌人是在片场蹲着的时候认识的,那时候她们互相以为对方是横漂的龙套。
盛凌人不知道她是个网红,她也不知道盛凌人是个老板。
她们一起领盒饭,盛凌人说:“咱俩现在还挺《喜剧之王》的,你又叫飘飘。”
陈飘飘用剧里的台词开玩笑:“你养我啊?”
盛凌人想了想说:“可以。”
然后她就签了她。
陈飘飘又说姜观也。
她说姜观也本来是个民宿老板,她有段时间心情不好,在那里住了半个月,俩人就认识了。
那会儿她想说服盛凌人转型拍网络长剧,因为短剧赛道太不规范,也毫无版权意识,一个梗拍八百遍,很难做出个性,且太容易被替代。
拍网剧的IP她都看好了,不太红但口碑不错的喜剧小说,服化道可以沿用短剧班底,再请比较有审美的摄影导演团队,把节奏剪快一点,和头部平台谈分账,也许能突围。
盛凌人很犹豫,毕竟网络长剧立项审核到输出的时间很长,投资又大,习惯了赚快钱的她们要改变营收模式,很难。
她跟姜观也说,向来淡然的姜观也很反对她进娱乐圈。
后来才知道,与她喜欢的人有关。
这个故事比较惨烈,陈飘飘没有对陶浸讲,总之,后来姜观也帮了她,现在也偶尔帮她照顾外婆。
陈飘飘聊啊聊,嗓子都说哑了,可她不想停下来。
陶浸知道她在用这样的方式弥补些什么,说给陶浸听,说给自己听,也说给时间听。
可能她讲得再快一点,跳过的两年零十个月,就不存在了。
陈飘飘也演过“幡然醒悟”和“消除误会”的桥段,当时导演要求她剧烈地呼吸,一脸难以置信,掩住嘴喃喃道:“怎么会这样,原来是这样。”
或是痛哭流涕,或是呆坐一宿,转向空镜。
再与人冰释前嫌,抱头痛哭。
可当她真正意识到自己拥有被误读的三年时,她找不到一个特别震惊的节点,只是感到心里的茧被一丝一丝地抽走,有一点疼,被丝线勒得疼,但那个茧愈加快速地转动起来,晃得她又有一点舒服。
她能感觉到,有蝴蝶要出来了,被围困了三年,陈飘飘比任何人都期待,它的翅膀应该是什么颜色。
讲到十二点,她们准备睡觉,洗完澡出来后有点热,陈飘飘想再点一杯奶茶,又担心明天彩排水肿。
于是问陶浸:“空调能再低一点吗?”
陶浸说:“已经开到最低了,这空调是开发商配的,制冷效果不太好,前几年我就想换,但中央空调,不好换。”
她带陈飘飘去厨房,打开冰箱冷冻层递给她一个冰杯:“拿着降降温,就不要喝了,太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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