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哥?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人这么称呼他,那就是chūn城翡翠玉石传统手工艺人林伯的孙子林飞。
当初叶凌天用赌石得来的三块极品玻璃种翡翠做成了手镯、项链、挂件等几十件翡翠首饰,去chūn城找人打磨抛光时,在传统玉器手工艺人的聚集地偶遇到了一个身具万中难出其一资质的纯阳之体,也就是林飞。
对于这个身具纯阳之体的小男孩,叶凌天心里确实非常喜欢,在林伯为叶凌天打磨抛光好那些翡翠饰品后,曾试探着问了一下林飞愿不愿意学武,但当时的林飞一心想考上大学让他唯一的亲人,也就是他爷爷过上幸福的生活,并没有答应叶凌天。
不过临走之前,叶凌天还是把自己的电话留给了他,想到也许等他长大后想会有所转变也不一定,没想到这么快就接到了他的电话。
“你是小飞吧,我是你凌天大哥,找我有什么事吗?”听到林飞的声音有些不对,叶凌天赶忙问道。
“呜呜……”电话那头的林飞似乎一直在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听到叶凌天的声音再也控制不住,放声嚎啕大哭起来。
叶凌天心里一紧,肯定是出什么事了,脸sè也瞬间变得冷峻起来,对着话筒提高了声音道:“小飞,你怎么了?林伯呢?”
“呜呜……爷……爷……不在了……被坏人害了……”叶凌天不提林伯还好,一提到林伯林飞哭得更伤心了,说话也变得断断续续。
“什么?小飞,你先别哭,告诉大哥怎么回事!”叶凌天脸sè猛地变得yīn沉无比,对着话筒大声喊道。
被叶凌天大声一喝,林飞也清醒过来,拿手背擦了一把脸上的泪水,止住哭声道:“就是因为那块玻璃种帝王绿戒面,你走后,爷爷就把那块戒面镶在戒指上锁了起来,除了我以外,只有我叔叔见过一次。前些rì子,陆续有人来询问戒指,说愿意出多少钱买下,都被爷爷以谣言为由打发了,可是……可是今天早上爷爷出门去买菜,之后就再也没回来,直到下午有两个jǐng察去学校告诉我,说爷爷被车撞了,送到医院后没能抢救过来,我回到家里才发现,整个屋子都被人翻了一遍。天哥,爷爷肯定是被人害死的,他们就想要那枚戒指……”
“小飞,你在家里等我,我马上就过去!”
叶凌天心里现在已经不仅仅是愤怒了,还怀有深深的愧疚和悲痛,戒面是他送给林伯当作打磨抛光报酬的,如果林伯真的是因为那块戒面而死,那他也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可以说,林伯的死是他间接造成的。
“凌天,是不是又出什么事了?”柳若涵看到一脸yīn沉,眼露杀机的叶凌天,犹豫着问道。
叶凌天点了点头,把林伯的事简单地说了一遍,看着柳政军和苏秀梅,歉然道:“三叔三婶,不好意……”
柳政军微微摇了摇头,摆手打断了叶凌天的话,凝重地说道:“凌天,你应该去,马上就去,要是今天没机票了,我安排一架军用运输机送你。”
“别,三叔,我有办法。若涵,你就留下来陪陪三叔三婶,我处理好那边的事就马上回来。”叶凌天可不敢让柳政军安排军用飞机,在和平年代不经大军区批准擅自动用军用运输机,搞不好就会捅出大篓子来,到时候恐怕柳老爷子都会受牵连。
柳若涵呵呵笑道:“你不用管我们,赶紧去吧!”
虽然柳若涵非常想跟着叶凌天一起去,但在这种场合下,她明白自己该怎么做。
暮sè渐浓,夜愈发深沉,天空中竟然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如纱似雾,将这天地笼罩进去,一片苍茫。
那间挂着“打磨抛光”招牌的小店里,老旧的打磨机静静地躺在一角,却再也看不到那个脸上布满了皱纹的老人。
“小飞,别再哭了,男子汉大丈夫要顶天立地,不能动不动就掉眼泪!”叶凌天轻轻地拍了拍林飞的脑门,轻声劝慰道。
“天哥,我知道了,从今以后,不管发生什么,我都绝不会再掉一滴眼泪!”林飞重重地点了点头,一脸坚定地说道。
叶凌天欣慰地点头道:“好样的!”
林飞突然抬头看着叶凌天,一字一顿地咬牙道:“天哥,我要学武,我要替爷爷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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