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唐启回到应天府的时候,他的心情还沉浸在刚刚经历过的冒险和挑战之中。然而,当他看到那个身影时,他的心瞬间被一股强烈的情感所淹没。那是一个他一直思念着的人,一个让他日日夜夜都牵挂的人。此刻,这个人就静静地站在那里,等待着他的归来。
"爹!"唐启情不自禁地喊出了声,声音中充满了激动和喜悦。他手中的马鞭猛地一挥,胯下的骏马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的急切心情,如离弦之箭一般疾驰而出。眨眼间,他们已经来到了那个人的面前。唐启迅速翻身下马,紧紧地抱住了眼前的人,泪水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我好想你啊!"
唐季廉微笑着轻轻拍了拍唐启的肩膀,眼中满是欣慰与自豪:“好样的!不愧是我的儿子!”然而此刻的唐季廉尚不清楚唐启刚刚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领兵剿匪之战,在他看来,唐启能够前来应天府参与交流活动,已然充分证明了其自身的卓越才能。
唐启面色凝重地向父亲讲述着近些时日自己率领士兵剿灭土匪的种种经历,详细描述了与土匪交战时的激烈战况以及所遇到的困难险阻。唐季廉则安静地坐在一旁倾听,时而微微点头表示认可,时而轻皱眉头陷入沉思。
随着唐启的叙述,唐季廉的表情逐渐变得严肃起来,他开始意识到这场剿匪行动并非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当听到唐启提到自己带领士兵奋勇杀敌、身陷重围时,唐季廉不禁紧张地握紧了拳头,心中暗暗为儿子担忧。而当唐启讲到他们如何巧妙运用战术,成功突破敌人防线并最终取得胜利时,唐季廉又忍不住露出了赞赏的笑容。
在听完唐启的讲述后,唐季廉站起身来,走到窗前,默默地凝视着远方。过了一会儿,他转过身来,看着唐启说道:“启儿,此次剿匪行动虽然艰险,但你能带领士兵们英勇作战,不畏强敌,这让我感到十分欣慰。不过,我们也不能掉以轻心,要时刻保持警惕,以防类似的情况再次发生。”
唐启点了点头,表示明白父亲的意思。他深知这次剿匪行动只是一个开始,未来还会有更多的挑战等待着他。
唐季廉回到座位上,拍了拍唐启的手,鼓励道:“启儿,你做得很好。以后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要记住,你身后还有整个家族支持着你。只要我们团结一致,就没有克服不了的难关。”唐启感激地点了点头,心中充满了对父亲的敬意和感激之情。
过了许久,唐季廉才缓缓开口说道:“启儿啊,为父有一个想法,不知道你是否愿意听听呢?我认为你可以去扬州担任一县之长,好好历练一下。”这句话就像一道惊雷,在唐启的耳边响起,他瞪大眼睛,满脸惊愕地看着父亲,几乎无法相信自己刚才听到的话。
要知道,唐启现在只是国子监里一个平凡的学子而已,甚至还没有取得任何功名。这次来到应天府,原本就是为了参加学术交流活动,提高自己的知识和素养。没想到,父亲竟然会突然提议让他去扬州当县令,这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期范围。
更何况,凭借唐启多年来对父亲为人处世风格的了解,如此安排显然不符合父亲平日里的做事习惯。想到这里,唐启心中愈发困惑不解,脸上不禁流露出迷茫与疑虑之色。
看到儿子这般神情,唐季廉深知再继续卖关子下去也不是办法,于是他决定不再拐弯抹角,而是开门见山地解释道:“自从咱家舒舒和太子的婚约定下来以后,国公爷就有意让她尽量减少外出活动,老老实实地呆在闺房之中专心绣制嫁妆。而你作为兄长,理应承担起更多责任,出去闯荡一番也好积累些经验和人脉。再者说了,扬州那地方虽然比不上京城繁华,但也算是鱼米之乡、富庶之地,于你而言未尝不是一个施展才华的好去处。”
“什么?舒舒才只有九岁啊!”唐启瞪大了眼睛,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情,“爷爷怎么可以就这样将她关起来呢?”
然而,唐启却面露难色地说道:“可是啊,我如今并无半点功名加身,即便是那靠走后门得来的斜封官去当个小小的县令恐怕也是不够资格的呀!”他的话语之中充满了无奈与担忧。
这时,唐季廉一脸严肃地回应道:“唯有成为这一县之首,你才有足够的能力守护好舒舒。”这个理由听起来如此不容置疑,令人难以反驳。
听到这话,唐启瞬间怒火冲天,大声吼道:“难道我来到这应天府之后,舒舒竟然又遭人欺凌了不成?”他那愤怒的表情仿佛要将一切都燃烧殆尽。
唐季廉缓缓地摇了摇头,轻声说道:“信上倒是并未提及此事,不过从她的语气来看却是相当低沉落寞,所以依我猜测,她这段日子想必过得不太如意。”说着,他便从怀中掏出了前几日唐文舒所写的信件。并且还补充道,其中一封信里还提到因为不知道兄长的具体住址,只能拜托爹爹转交给你,总共就这么两封信,而每一行字、每一个段落无不透露出唐文舒心中的烦闷和不快。
看到这些书信,唐启满心愧疚,痛苦万分地自责道:“妹妹啊,都是哥哥的过错,真不该就这样贸然离开了皇城……”
唐季廉望着唐启,不禁长叹一声:“舒舒也到了该长大成熟的时候了,如果不能尽快坚强起来,日后入宫所要面临的将会是更为惨烈和残酷的明争暗斗啊!”
“爹,我都听您的安排,只是这究竟该由谁返回皇城去接她过来呀?”唐季廉身为扬州知府,身负重任,自然不可能随意离开岗位。而自己呢,则是国子监派往应天府的交流学子,按道理来说,到扬州某县担任县令本就是不合规矩之事,如今刚刚抵达应天府,却又要立刻折返皇城,实在有些不妥当啊!
“既然你离开了,那当然得找人顶替你才行。”唐季廉缓缓说道,“国子监会另行派遣他人前来接替你的职位,我也会写信回去,让唐梓蟾带着唐文舒一同以交流学子的随行人员身份赶过来。”
“这样真的可以吗?”唐启满心疑惑地问道,想当初他与廖新胤二人可谓是轻装简行,仅仅靠着两匹马便一路赶到了应天府,可为何现在其他人还需要携带随行人员一同前来呢?
“难道你不清楚交流学子原本就配有两名随行人员吗?他们也是过来学习经验的。”唐季廉耐心解释着,毕竟他自己曾经也是国子监的一名学子,并且也参加过类似的交流会,对于其中的种种规则自然是再清楚不过了。
“堂弟竟然愿意过来?要知道咱们与二房之间向来关系不和呀!”唐启满心狐疑地问道。回想起在那学堂之中,大房和二房的子弟们对唐文舒可是极尽欺凌之能事,此番请他前来保护唐文舒,到底是否明智之举呢?此刻的唐启心中着实没底。
只见唐季廉不紧不慢地开口解释:“孩子啊,对内我们虽然可以明争暗斗不停歇,借此让族中的孩子们在竞争中成长、学会适应环境,但一旦涉及到外部事务,咱们整个国公府必须团结一心,只有如此才能长久不衰、屹立不倒啊。”这番话既是在向儿子释疑解惑,同时也蕴含着教导他为人处世之道的深意。
可不是嘛,遥想当时争夺国公府入选国子监名额之时,府上众多适龄学子云集一堂,尽管竞争激烈异常,但却从无人使用那些卑鄙下流的手段去对付他人。相比之下,在这府内的学堂当中,却是各种阴险狡诈的阴谋诡计层出不穷。
“罢了罢了,还是让舒舒出来多走动走动吧,见得多了自然也就慢慢长大了。”唐季廉轻轻叹了口气说道。就这般轻描淡写之间,父子二人已然轻易地决定了唐文舒未来数年的命运走向,全然未曾有过征求其本人意愿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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