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去了哪里?”
“宫中各处,杂物敬事处,府库,还有些许作坊,都有的。”
这些宫院都分布在比较偏的地方,平时世郡都是走着那风光景致好的地方,自然少见。
听了便要去瞅眼罢,图片新鲜。
于是一匹银儿撒开爪子便四下跑了起来,宫人们早已见怪不怪,反正世郡少使唤人,便半趋半跟。
如此,连着好些天,什么洗衣局,御膳坊,制药坊,甚至宝库房也去了的。
宝库这种地方自然是不可进去的,世郡也还算识趣,只问了这库中存的是谁家的宝。
“宫中存的宝,自是王上的。”
“国库与宝库可有分?”
“当然,宝库是王上的,国库是南凉国的,是天下的。”
“这答话的库官有意思,赏。”
晃了几日,这日进了制衣坊,耳边织机吱吱作响,栓木咔嗒咔嗒,眼前千丝万缕,各种颜色的线相互一碰就合在一块。
原本布是这样起来的。
这东西有意思,玩了一会,旁边的管事太监满额的汗,弄错一下,一匹布便毁了,重新赶工怕又要误大事的。
于是使着眼色,让旁边的负责这台织机的小太监去教世郡。
小太监手指哆哆嗦嗦,牙关打颤:“这匹布用的是最好的织线,是要给王上做斗篷的。”
“哦?”世郡抬头,笑意更深,岂非正好。
秋后便是初冬,他老人家确实要件斗篷,世郡犹是更不愿离开那织机了,耐心一会又抬头来看那额汗参参的小太监:“这个如何弄?”
一双手指便把着栓织来教,抖得线一根一根地跳。
都说在这里头做活的太监都是资质不太好的,确实比其它小太监胆小得多。
不过越看越瞧着有那么些眼熟:“叫甚名字?”
“吉……吉佰。”
以为要挨罚,手就僵在那里,头低得更低,却被世郡一支织杆撬着下巴挑了起来,笑:“吉佰?”
“是是,吉祥的吉,十人为什,百人为佰的那个佰。”
世郡一下就把织杆扔掉,吓得旁边管事太监慌手慌脚就来护那半匹未成的布。
“太国寺里的子桑,可记得?”
小太监眼睛便亮了亮看了眼光艳照人的世郡,只是一下又赶紧低下头去:“小时有在太国寺停了些日子,记得有个住在寺里的蓄发尼叫子桑。”
都有耳闻世郡名作公子桑,确是重了名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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