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无仍是一双幽暗的眸子带着些许怨色来看她。
如此白允沫便只说:“到时候我给你拿药来。”
回到帐中,见子桑又是抱着一堆兵书研究不停,眉头也皱得紧,白允沫悄悄上前捂了她的眼睛:“你呀,再这般整日苦恼下去,再多养身子的药都不够给你调理的。”
子桑从面上将那双小手拉下来,让白允沫趴在她肩上,方笑笑说:“还说,每日都给我炖那些带药草的汤,我现在内外都是药味。”
“你之前不是说喜欢我身上的药味么?”白允沫嘿嘿笑了笑,然后就捏出一副无辜的嗓音来说:“所以便让你也带得这般的味道,居然还怪起我来了。”
“我喜欢的是你身上的味道,又不是真的药味。”子桑略是摇头,把案上的书合上摞好。
入军中以来,因见得况旬那边似有许多往时战事记传,还有些先人名将的布阵之法,子桑便都拿了来,时而看上半宿。
为些白允沫不得不说她:“你是日练武,夜看兵书,扮得比将军还忙。”
子桑如是接话来应:“也不知是谁前两日才说,要是我敢闲着无所事事就要教我学医做个小徒儿。”
这便又是嘻笑起来,洗漱宽衣后,子桑心头暂且将王都的那些事情按下,只问白允沫:“南无怎样?”
“给她施了针,后两日我给她弄点药喝没甚大碍。”
“那就好。”
“嗯。”白允沫偎在子又桑怀里,想来想去,后还是没把发现画卷的事情说与子桑。
一个是,她并不大清楚画中女子是谁,二是觉得她本身就是未经得南无同意看了人家的东西,说出来确是对南无不大公平的。
再次日给南无奉药时,白允沫又是试着来问:“她叫甚名字。”
南无不答,也不喝药。
白允沫手放在身后说:“你若是不自个喝了药,便不要怪我像昨日那般给你施药了。”
南无面上的表情一下子就变了,目露凶光盯着白允沫。
“你盯我也没用,这个药粉可是剑挡不了的。”
南无低头端了药便自喝了下去,把空碗重重地掷在案上,大概是心里有些气罢。
白允沫仍是不走:“那个女子头发真长,是东池的女子么?”
南无就这般甚也不应,甚也不说,白允沫却越说越多:“那应该就是在东池铸城遇到的。”
“听说铸城一年花开,没机会看一眼真是可惜,那画里好像便是一方种着花树的院子。”
“南无,她是怎样人家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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