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允沫专门分了一些肉出来放到旁边,石竹刚好还嘴馋看到她收起来好些,便紧巴着脸说:“哎,你干嘛藏下?”
白允沫打开石竹伸过来的手:“我吃得少,藏一些下次吃,你看看你面前那堆骨头再吃肚子可以犯胀气了。”
等石竹满身怨气地和吃得心满意足的李巨力走后,子桑也有些不解,笑问:“是专门为我藏的?”
不然按白允沫那样的身份,什么东西还值得藏的。
“不是,我给南无留着。”白允沫在医箱里倒腾一剂药沫出来。
药沫呈透白状,装在一个白瓷瓶里。
子桑凑上前问:“这是什么?”
“小心,别过来。”白允沫别开头,微微往外吐了口气,然后装着少许药粉的纸叠好后才连吸两口气。
“毒药?”
“嗯,算是吧。”
白允沫解释说:“闻了后就会全身发软无力。”
子桑搞不懂白允沫的意图,拧眉问:“那你装在身上是要?”
“呐,这个肉呢,是带给南无的,药,也是。”
白允沫收拾妥后拉着子桑手,一副哀怨的模样:“我呀,就是那等爱吃酸的人,想着去收拾收拾某人的旧交。”
子桑大约想到白允沫的意图。
南无近日进食很少不说,身体也看起来更为瘦弱,甚至还有些咳嗽,想是受了寒凉,可总也不让人近身给她看病,白允沫这药应当就是想让南无听话的。
见白允沫装出一副矫柔做作的姿态,子桑抬手就捏了她的脸蛋:“亏你想得出来,我的小神医,那要不要本郡陪同前往呢?”
“不。”
白允沫挣开子桑拎了东西就往外跑:“每次你一见她就满脸痛惜,见不得。”
知你心里只我,也见不得。
子桑无奈,只好随了她,也正这时听见有人在边外高呼:“将军,王都急报。”
周载正于营中与部将们小议备战之事,听得王都急报都奔出帐来。
子桑出来时便看见马上的甲士翻而下,身上穿的盔甲呈暗铜色,应该是王都护位陈庭派来的。
心便一时往下沉,想到了最坏的事情。
周载将气喘不已的甲士扶起拎进了帐内,同时挥手把其它无关部将遣散。
看了眼跟进来的子桑,周载想到的是同一件坏事,把那个从王都来的甲士护正,正色道:“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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