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搞得。”梁知夏赶忙进来,把剪子从她手里夺过去,拿了纸巾给她擦了一下,而后又去找药箱,这么翻腾了半天,再回来时,林宛白已经平静下来,打开箱子,在看里面的东西了。
食指翘得老高,用纸巾包着,鲜血刺目。
梁知夏走过去,看了一眼,里面就一只黑色的纸盒,盒子里全是信件。
“这是什么东西啊?”
信封没有留任何一个字,林宛白展开其中一封信,里面只是记事,人物都是用字母代替。不知道内情的人,看了也是白看,看也看不懂。
“谁给的你啊?”梁知夏拉了她一下,“先过来坐,看看伤口情况。”
林宛白依言,坐在沙发上,梁知夏小心翼翼的把纸巾掀开,仔细看过以后,说:“看着有点深,要不要去医院?”
“不用吧,还不至于。”
梁知夏看她一眼,先给她处理了,碘酒擦在伤口上,刺刺的疼,林宛白眉头微微皱了皱,她说:“我准备无限期休假。”
“什么?”
“我要休息了,我要出去一趟。”
“去哪儿啊?”
林宛白没回答,梁知夏觉得她有些不太对劲,“这一盒子信,到底是谁的?”
林宛白看了她一眼,“我知道我自己在做什么,我也想好我接下去想要做什么,我只是通知你们一声。”林宛白想了想,决定诚实交代,“我去找傅踽行。”
梁知夏张了张嘴,最终一句话也没说出来,她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望向那盒子,“你别告诉我,这是……”
“是的。”
林宛白点头,“是他写的。”
“原来他真的活着!”
“不,如果他还活着,我就收不到这个。”林宛白眸色淡淡,转头看着梁知夏,“这事儿就不要跟我妈他们说了,好吗?”
梁知夏点点头,“不说。”
隔天,林宛白去工作室交代了一下之后的工作安排,然后在家里待了几天,把所有的信件全部看完。
傅踽行的叙事很简单,简单到一件明明很危险的事儿,像是儿戏一样。
每一封信的最后,都写着,希望你一切安好。
从头至尾,没有出现过她的名字,可她却觉得字字句句都在写她。
出行前,林宛白同傅林笙聊了一晚上,她没有瞒着他,他如今也大了,再者一贯以来就早熟,很多事情他都懂了,也就没有必要瞒着。
她说:“我去找你爸爸去。”
傅林笙瞥她一眼,如今他上初中了,眉眼与傅踽行越来越像,那眼神都几乎是一样的,“你要去死么?”
林宛白笑起来,拍一下他的大腿,“死你个头,你还没结婚,我怎么舍得死哦,我就是去找找他。我会回来的。”
小孩子终究还是小孩子,他微微红了眼眶,说:“以前你说爸爸也会回来。”
“我保证,我肯定会回来。”
第二天一早,她联系了ST,一块离开了北城。
她还联系了骆冶,希望他出手帮忙。她想的简单,死要见尸,不希望他流落在外。
骆冶沉默了将近一分钟,最后答应了她。
有骆冶相助,就更稳妥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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