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寺大半的香火银子都是兰陵侯府捐献的,虽然也接外客,但兰陵侯府是他们最大的施主。重生的丁敏自从拿起绣针那日,便不停的绣心经,一遍一遍,绣了不知多
少,终于绣得比前生丁柔还好,借着大太太去珈蓝寺的机会,将心经留下,果然如她所料,被主持选中供奉在佛前,让太夫人看见了。
“这话我不爱听,好就是好。”
太夫人有几分佩服能将心经绣得如此好的丁敏,弯出更多的笑容,“亲家太太是个有福气的,花骨朵一般懂事的女儿们承欢膝下,哎,不似我那丫头,骄纵惯了,让她能拿绣针比划两下都难。”
“婉柔姐姐书画威名京城,就凭她那一手画,就够我们姐妹学上很久了。”
婉柔?丁柔来兰陵侯府前了解过,赵婉柔是太夫人最小的女儿,今年十五了却还没定亲,兰陵侯府唯一的嫡女尊贵非常,看太夫人眉梢的宠溺,她是疼宠女儿的,可十五岁还没定亲,太夫人在等什么?或者说在等谁?
丁敏夸赞赵婉柔的书画,太夫人笑容更多了些,也不乘坐软轿,让丁敏三姐妹陪着她回去,丁敏和丁姝左右伴着太夫人,丁柔落后一步,后面跟着丫头妈妈,浩浩荡
荡去后院太夫人住处,丁敏做足了功课,也顾不得藏拙了,让着丁姝,同太夫人说起佛经,长篇拗口的佛经脱口而出,丁柔默默的听着,瞥见神采奕奕的丁敏,心中
佩服,佛经可不是念几遍就能记住的,拗口难懂的很。
她不会是从重生后就开始背诵佛经了?太夫人含笑听着,眼里也闪过难言的惊喜,快到兰园时,太夫人突然抓住丁敏道:“这一篇。。。这一篇。。。你从何看来的?”
丁敏翘起嘴角,“一本破旧的佛经上只有残篇,后我找遍了佛书才在金刚经的字里行间推出剩下的几句。”‘
太夫人感慨连连,拍着丁敏的手道:”好,好,好,果然于佛有缘。”喜悦之情溢于言表,进了屋里后,太夫人便命人准备笔墨,让丁敏将佛经默写下来,丁敏领命,丁姝悄声道:“以前没看出三姐姐读佛经,怎会。。。”
“许是不想人知道。”
柔眉头微蹙,这篇佛经怎么听着有点金大侠九阴真经的味道?是太祖帝后哪位的恶作剧?难道丁敏真是推断出的?还是她上辈子见过?这篇。。。对太夫人如此
重要?太夫人的目光一直看着丁敏,生怕她跑了似的,九阴真经蕴含的佛理不强,主要是道家的东西,难不成太夫人不仅信佛,还信道?
丁柔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其中必有缘故的。丁敏书写后将宣纸递给太夫人,丁柔能看出太夫人的惊喜,仿佛对待宝贝一般,眼底流露出得偿所愿,丁柔收回目光,老实的垂头,什么事儿都同她无关,也就不费那份心思。
“丁太太来拜望太夫人。”
太夫人先是将宣纸放好后,竟然起身相应,进门的大太太明显错愕了一瞬,兰陵侯太夫人虽然一向谦和,但却从没如此热诚过,错愕不过稍纵即逝,大太太含笑道:“当不得,当不得。”
同太夫人挽手坐在临窗的炕上,太夫人道:“如何当不得,不瞒你说府上的三小姐帮了我大忙了。”
大太太奇怪的瞥了丁敏一眼,随即笑道:“她能帮上什么?不添乱就算好的,她们姐妹有些拙笨,赶不上府里的小姐,每次带她们出门,我都是悬着心,生怕她们惹了笑话。”
“府上三小姐心经绣得好,又能从找出这章残卷,她若是拙笨了,我倒没见过机灵的,亲家太太过谦了,我看她们色色出色,都是求都求不到的好女儿。”
闻月端出托盘,上面放着几支珍贵的镯子,几支精致的宫花,”留给她们赏玩。”
“这怎么好使得?”大太太推辞,太夫人笑道:“如何使不得?咱们两府是姻亲之好,这点东西不打紧,亲家太太不肯收的便是瞧不起我喽。”
太夫人似玩笑的话,大太太笑着对丁敏三姐妹道:“还不来谢过太夫人?”
小丫头摆好蒲团,丁柔跪在最后的位置,向太夫人磕头道谢,正式拜见了兰陵侯府的太夫人。
“好,好。”太夫人堆满了笑,拉着大太太说话,言谈中对丁怡表现出关心,同时让大太太安心,她如何都不会亏待丁怡,大太太点头笑道:“满京城谁不晓得您将儿媳当成女儿般疼惜?我又有何不放心的?怡儿方才也说起,没您照料着,她还不见得会生多少的气。”
太夫人笑容敛了些,“她尽管安心养着。”
大太太笑了笑,得太夫人承诺,兰陵侯赵鸿飞会更为关爱怡儿,琥珀的事不会再出现了,如果不是往日琥珀太忠心可靠,丁怡也不会因有孕便被她给蒙过去。
说说笑笑间,日头偏西,太夫人欲留饭,大太太笑着推了,太夫人见大太太去意坚决,便让她常带女儿登门,大太太应下:“您就是不说,我也得常来的。”
太夫人送到门口,大太太,丁敏姐妹坐上软轿去二门上马车,离开兰陵侯府后,丁柔轻轻的叹了口气,“六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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