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渡大喘气似的缓了缓心神,想着这个臭婊子平日里清高,不还是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
想笑,突然被人拎住了领口。
窒息的感觉是生平第一次。
谈靳用力地勒紧了他。
秦渡条件反射想反抗,才发现谈靳的力量远超他。
谈靳掀开眼皮,直视秦渡,冷声:“秦渡,江岁宜说出了问题。”问,“这问题和你有关,是吗?”
秦渡彻底慌了,“怎么可能?”他找补,笃定了江岁宜不会说他,说,“靳爷,不信你之后问她——”
他上游轮前打电话托人问了,江岁宜和谈靳根本没有在谈。
像谈靳这样的浪子,真喜欢江岁宜,早就弄到手了,怎么会有男人舍得把点心放那儿,半口不吃?
谈靳猛然松开了他。
秦渡一个踉跄,松了口气。
下一瞬,谈靳摊手,说:“把你手机拿出来。”
秦渡讪笑问:“手机?靳爷,你要手机做什么?还是我的……手机?”
谈靳并不想解释,只是问:“拿还是不拿?”
秦渡连连:“拿……拿。”
谈靳拿过自己的手机,在秦渡的手机上输入号码。
电话自动显示备注,备注名是“臭婊子”。
十几个未接来电,就在刚刚。
谈靳缓缓抬眼,看了一眼秦渡。
“嘟——”
响了三声,电话那头少女的声线颤抖,询问:“秦渡,你在哪儿?”
熟悉的声线,秦渡却在恐惧中。
谈靳逼近,说:“刚刚的事情,一字不落问一遍给我听。”
-
江岁宜找了一家小店给手机充电。
她的充电宝是放在斜挎包里的,被秦渡倒出来时边缘碎裂,已经不能用了。
好心的阿婆同意她到店里充电,但插座是英式插座,她来之前只把充电宝的电蓄满了,没带转换接头,又费了周折去便利店买新的适配的手机充电器。
都忙好已经是晚上六点,是邮轮起航的时间。
港口,燥热的海风裹挟海盐的咸湿。
江岁宜想上船被船员制止,海水潮起潮落。
她给谈靳发了消息解释。
期待了好久的庆功宴,江岁宜不甘心。
江岁宜给秦渡打了电话,但对方不搭理她。
江岁宜看对话框,犹豫不决,想撤回那条解释,突然收到电话提醒。
秦渡的?
江岁宜眼底有恨意。
怎么突然愿意理会?
犹豫之下,少女按下了接听。
海风在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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