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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雾山挑了下眉,似乎是问她去哪儿。
褚宜下意识解释:“去卫生间。”
隔着嘈杂的人群,李雾山点了点头,注意力重新回到桌上的鏖战。
出了门,褚宜与鲁蔓对视一眼,都笑了。
“还是一样吵。”鲁蔓说。
褚宜完全同意她的看法:“是啊,大学都毕业了,还是和高中一样,每天吵吵闹闹的。”
“倒是李哥变了不少。”鲁蔓感叹似的说道。
褚宜挽着她的手往卫生间的方向走,跟着评价道:“活泼了很多,以前都不理人,现在居然也愿意跟同学一块玩了。”
褚宜描述中的李雾山像是一个不合群的幼儿园小朋友,让鲁蔓觉得很可爱。她笑出了两个小小的酒窝,拉住褚宜的手,站住了,说:“等一下,老师。”
褚宜站在卫生间门口,看鲁蔓从包里翻出一个袋子,又从袋子里捧出一个深蓝色的长条状盒子,略带小心地递给她。
“这是什么?”褚宜接过,疑惑道。
鲁蔓示意她自己打开看:“五年前就该给你的,终于送到你手上了。”
褚宜好奇地掀开盒盖,一条手链静静地躺在蓝色绒底布上。银质的细链上镶嵌着一圈水晶,将头顶的灯光折射出浪漫的色彩。
“这是李雾山给你的礼物。”鲁蔓如释重负地说。
褚宜震惊抬眼,不必鲁蔓再多加解释,往事已如一列年久失修的火车带着巨大的噪音,向记性不好的她涌来。
大雨下了两天,二十二岁的褚宜没有工作,在家里睡得昏昏沉沉。
即使在生日当天,她将电量耗尽的手机充上电开机,只做了三件事:第一件是通过留学中介的微信好友申请;第二件是给李雨水打了个电话,给他道歉说今天不能带他去吃火锅了;第三件则是给李雾山微信转了几百块钱,让他带李雨水去吃点好吃的。
做完这三件事后,她无视了大量的未接电话和信息通知,再次关机。
刘海莉和褚正强鲜见地没有对她躺床上一天的行为表示异议,甚至放下工作在家陪了她一天。楼上楼下的距离,不说话,但让褚宜睡得很踏实。
傍晚,老褚冒着雨出了趟门,回来的时候从车里拎出一个蛋糕。褚宜在烛光中匆匆许了个愿,愿望早已不记得了,或许她根本没有许愿,只是在父母拍着手唱生日歌的时候,配合地闭了会儿眼睛。
当她终于从浑浑噩噩的状态中走出来,能够面不改色地打开手机,回复每条向她投来关心的消息时,大雨带来的最后一丝湿意已被高悬的烈阳蒸得干净。
这三四天的时间,褚正强分别去了一中和警局两趟,给褚宜带回来一些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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