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泸泾的权力,几乎可以要多少女人就可以得到多少,奇怪的是,泸泾除了茵媛,一直没有纳新妾,也没有收藏女奴,她不明白,她给泸泾那么大的耻辱与伤害,为何泸泾仍然能够容忍她?
她像往常一样,披上纱质的睡衣就走到窗前,掀开窗帘,却意外地见到一个男性的背影,那男人正蹲在花丛里,她正想放下窗帘——她此刻的穿著,不适合落入一个陌生男人的眼里——,那男人却突然转过身来,看见了她,她的睡衣并没有打结,敞露的胸脯、惊露了高挺的|乳以及深魅的|乳沟,男人似乎惊愣了,不知如何反应,英俊朴实的脸竟然女孩似的红了,然后垂下头来,她随着他的视线过去,看见他手里捏着一朵花蕾。
她急忙回转身,在睡衣外加了一件披风,然后再度走到窗前,本来想对男人一番怒骂,却见男人仍然呆立在那里,脸上的红仍未褪完,她没有叱骂,只是柔声道:“你是谁?为何进入这里?”
男人不敢抬头,结结巴巴地道:“隆……隆志,是……是刚进俯里的,我进入这里……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好像是迷了路……”
茵媛看他的样子,绝不像说谎,于是道:“好了,你不要说了,以后别再进这里。”
隆志垂着脸就准备走出去,突然又听茵媛道:“等等,你为何摘那花蕾?”
“我……进入这里,看见这花蕾长得极好,我很疼爱它……我疼爱它,所以……所以就不经意地把它摘到手中了……对……对不起,我下次不敢了。”
“因为疼爱,所以才摘吗?不是因为要摧残吗?”茵媛喃喃自语,隆志没得到她的话,不敢轻举妄动,好一会,茵媛醒转过来,看着隆志,道:“你很喜欢这里的花?”
“嗯,我喜欢每一种美丽的花朵,我想,花朵并不在意别人去采摘它们,它们只在意采花人在采摘它们之时怀着的是什么心态。”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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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采摘它们的时候,常怀着一种喜爱的心态,我最喜欢采摘生长在角落里的花朵,我想,它们应该被得到认同被采摘并为人所疼爱,哪怕只疼爱一天也好。”
“是这样吗?是这样吗?”茵媛忽然感到迷茫,她自语了一会,脸色终于平静,以同样平静的语气对隆志道:“你抬起头来看我?”
隆志抬头,凝视着窗前的茵媛,听她道:“我美吗?我是否也应该得到疼爱?”
隆志笨拙地点点头,茵媛又道:“你确定不是摧残吗?”
“不是的。”隆志坚定地道,他的双眼中射出的真诚,刺入茵媛寂寞的芳心,茵媛的眼里多出了一抹泪光,她道:“也许只是一种错误……但这种错误,竟是如此的自然。你叫隆志吧?这花园本来只属于我一个人的,然而,我允许你以后进来探看它们,因为只有你才懂得疼爱它们。”
她放下窗帘,而就从她放下窗帘的那瞬间,她的心帘却不知不觉为隆志开启了。
第二章 西境真主
巴洛二十年三月十八日,铂琊率八万将士进入拉沙领地,要进入位于拉沙中部的那席里领地,必须经由拉沙后部的族长蒂金的领土,而这片领土,在拉沙族里,是除了西境之外,拉沙势力最集中的地方。那席里只是拉沙中部的一个霸主,虽说具有他的独立性,某种程度上,那席里也服从拉沙族族长。铂琊进入拉沙,并未征得蒂金的同意。
铂琊虽打着征战伊芝城的旗号,可伊芝城也属拉沙领土,蒂金不曾服从隆志,却也绝不允许别族的庞大的军队进入拉沙。于是,率七万兵将出战,铂琊只得退回栗族的领地范围,两军相峙在拉沙与栗族的交界处,蒂金声言若铂琊踏入拉沙的领地,则必须先把拉沙的军队消灭。
远在伊芝城的隆志得到这个消息,终于松了一口气,准备趁机出兵前往相助于蒂金,而茵嫒却不赞同,她说,白金邪明知进入拉沙会受到蒂金的阻挠,而他仍然进军了,证明白金邪必有所持,而从伊芝城行军到拉沙的边界,需要很长一段的时间,在这段时间里,什么事都会发生,她还明言了蒂金不服从伊芝城的命令。
拉沙原是以西境为主的,在泸泾未进入拉沙之前,拉沙的子民都服从于西境,而当西境落入泸泾手里,蒂金以及拉沙大小霸主,都不愿服从西境……
隆志问起拉沙原来为何服从西境,茵嫒给了他一个惊人的回答:两百多年前,拉沙与炽族的战争,拉沙几乎要被炽族灭亡,正在那时,是铂琊祖先率领残败的拉沙蛮性抵抗炽族,最终令炽族损失惨重,炽族惧怕于其他各族而为了保存实力退出拉沙,拉沙从而获救,于是,铂琊的祖先成为拉沙的救族英雄,当时的拉沙族长承认铂氏家族是拉沙水远的霸主,族长服从于西境铂氏,而拉沙的子民世代都没有忘记铂氏家族!
隆志虽然对此略有耳闻,可他知道铂琊已经城破人亡,但如今的只是一个突然冒起的“金邪旗”而已,并非铂琊,茵嫒对此却很担忧,她说这白金邪得到苛铬族苛拿的支持很奇怪,苛拿的祖先原是铂氏家族的家将,他却跟随白金邪而战,我觉得这白金邪必是不简单的人物,能够在短短的时间内把苛铬族与栗族征服,绝非一般的人,我觉得如今最好按兵不动,待白金邪与蒂金真正交战之时,再行发兵。
然而奇怪的是,汹涌而来的金邪旗却又退出了拉沙,按兵不动,铂琊原准备于三月二十日进攻西境,却不料受到蒂金的阻挠,他当时要求谈判,蒂金没有答应他的要求。铂琊准备在谈判中把自己的身份向蒂金说明,失去了谈判机会,他一时也无从解释。
直到三月二十二日,他接到前锋传来的消息,拉沙有一个女将要面见他,他从营帐里出来,见到了蒂檬,他不清楚蒂檬和风长明的关系进展如何了,一时不敢出言,蒂檬却道“雪城之别,许久不见了。”
铂琊有些尴尬,道“听说你在帝都,为何这么快回来了?”
蒂檬微笑道“你不是希望我早点回来吗?”
铂琊心下一惊,蒂檬已道“将军,可否到营帐一聚?”铂琊点头,苛拿等人拦阻,铂琊只对他们说了一句她就是蒂檬然后策马跃过边界,冲入拉沙……。
蒂檬引铂琊进入营帐,其时,蒂金和十几个将领都在营帐里等候,而宁馨也在里面,他先与蒂金打了个招呼,才对宁馨道:“长明在帝都还好吧?”
“他好得不能再好了!”宁馨说这句的时候,似乎怨气冲天,铂琊对此只是一笑,对蒂檬道:“你是刚回来的吧?看到宁馨在这里,我就确定这一点。”
蒂金道“原来白兄认识小女。小女的确是刚回来的,她一回来就要求上前线,说定能让解开我和白兄的僵持。。白兄,闲话就不多说了,你在苛铬与栗族发动战争,本与我无关,然而你要在进入拉沙,则必须经得我蒂金的同意。”
铂琊看着面前的蒂金,当初他败走拉沙之时,蒂金只是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如今已变成了拉沙的族长,霸主z气由双眼逼射出来,他道:“蒂金,你成长了许多!”
营帐里的众将不明白铂琊所说的话,蒂檬坐到蒂金身边,对铂琊道:“将军,你现在的面貌与在雪城相遇时的不一样,能以真面目试人吗?长明能够变换相貌,我想将军也是这方面的高手吧。”
“长明能够自行变化,我却是没那能力的。”铂琊呵呵大笑,道“可否让我坐下来?”
蒂金摆出一个邀请的手势,道“请坐。”
铂琊就在宁馨身边坐了,悄悄对宁馨道“长明没有欺负你吧?”蒂金似乎有些不耐烦,道“白金邪,我知道你与那席里的关系很密切,但你进入拉沙,没得我的同意,那席里也不敢放一个屁。如果你要聚旧,把你的大军撤走,你独自一人进入拉沙,拉沙的土地任你观光,我也可以与你把酒言欢。但你此刻大军压境,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别怪我蒂金不客气。”
“小金子,你何必这么紧张?”铂邪转首盯着蒂金笑言道,蒂金脸色一呆,这“小金子”是他的小名,敢如此称呼他的,世上没有几个人,而更令他惊讶的是,这称呼出自白金邪的口中,竟让他感到熟悉和亲切?
铂琊对蒂檬道:“其实长明的‘冰变’虽是我教的,但我却没有练成,然而如你所说,你在雪城见到的我才是我的真面目。”他的手在脸上一阵揉搓,扯下一块脸皮,蒂金以及营帐里的众将大将惊,有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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