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冬德眉心一跳,顾昭这是踩着李家的骨头上来的。
她绝对是个狠人啊!
想起先前对她使得绊子,周公公很是不安,尤其是容晚跟顾昭还很亲近……
“公公,奴婢担心,顾昭会不会借着容公公的势,在督公面前讨个好脸儿,要将您取而代之,所以才如此笼络尚食司的掌事们。”陈安小声地说道。
周冬德细思极恐,危机感瞬间就上来了,他好不容易在太后面前得了脸儿,指派了这么一个差事,正七品呢,若是被顾昭就这么轻而易举的夺去了,他如何自处?
不行!
顾昭不能久留……
他得先办法除掉顾昭,即便容晚追究起来,他也可以甩锅给罗勋,反正罗勋如今不在。
容晚又没有指名道姓,说明容晚不想公开,他和顾昭的关系。
那也不会为此事当年和罗勋对峙,反正如今罗勋不在,他父亲又是少卿,不会有太大问题,就让容晚和他斗去吧。
心底打定了主意,周冬德的眼神变得怨毒了起来,他不需要亲自动手,只需要一点点小手段,就能让顾昭万劫不复!
散了值,顾昭才拖着疲惫的身躯往宫门口走去,赵如意心细,每日都让人套了马车等顾昭。
不过近日倒是奇怪了,走到门口,没瞧见顾家的马车,只瞧见纪云峥的马车,今日他没有藏在暗处,而是堂而皇之地立在了宫门口。
容晚一如既往地站在了车源上,对着顾昭招手:“顾掌事,等你呢。”
容晚掀了帘子:“请。”
顾昭低头进去:“督公。”
纪云峥端坐,折扇轻轻敲着桌面,眼底浮动光芒:“坐。”
顾昭依言坐在了纪云峥的旁边,纪云峥将茶推到了顾昭的面前:“喝茶。”
“谢谢,糕点的事情,也谢谢你。”顾昭伸手捏着茶杯,小口喝着,她低着头露出云鬓下方一截白皙的脖子,被官服的白领围绕着。
自从“瑶台卧雪”开张之后,顾昭便忙的脚不沾地,都没有时间去探望纪云峥。
“不必客气。”纪云峥垂着眸,问她:“顾轻舟要参加院试?”
顾昭放下茶杯叹息道:“他年纪太小,我并不是很想让他参加,但是孩子很坚持,督公,你说我应该如何?”
独自抚养孩子,就是如此,遇到事情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
纪云峥给顾昭添了一点儿茶:“他要考,你便让他试试,他是迫不及待想要试试自己的水平,不过是个院试,你何必拦着他?”
顾昭颔首,若是顾轻舟执意要考,她也只能替他准备了:“督公说的是,你的伤好了么?”
“已经痊愈了,前几日便正式当值了,有事,可以来东厂寻我。”纪云峥打开了折扇又合上。
天气渐渐冷了,这折扇就变成了把玩的装饰,曲都还是有不少人喜欢玩儿扇子,倒是不稀奇。
只不过,纪云峥的扇子稀奇,纯白的扇面,既不题诗,也不作画,扇骨不是象牙,就是白玉,白的无端给人一种凌冽感。
顾昭心想,小小茶叶局,能有什么事儿,麻烦纪云峥这尊大佛?
说话间,马车到了顾家门口,纪云峥觉得,这条路太短,没说几句话,就到了,目光无端落在了容晚的身上。
容晚:“?”
好的,明白,下次找一条远一点的路!
督公也是,就差将“快来东厂看我”几个字写在脸上了,偏生这个胆大妄为的人,在面对顾昭的时候,变得小心谨慎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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