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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之前不能受孕是真,后来嫁到薛府,经过大夫的调理身子早已正常,只是可惜后来与父母之间的关系疏离至此,母亲竟然连这一件事情也不知道。
仿佛是要故意杀杀他们的威风,她们跪了很长时间宣德公主才叫起,起来后先是询问了尤老夫人和尤老太爷,之后才对薛玮说:“本宫今日是专程来参加大人的婚宴的,大人可莫让本宫失望。”
薛玮道:“臣要先向殿下请罪,家中出了些事端,今日的婚事应是要作罢了。”
宣德公主头顶步摇轻动,偏向一旁的尤娉婷说话:“本宫听婷儿说,尤夫人为妇不端,私自与外人来往,竟然还授予钱财,薛大人因此大怒,有休妻之想。”
她顿了顿:“因此本宫才入宫向母后请旨,替大人休妻,如此也避免坏了大人的名声。如今看来本宫为大人考虑的这件好事,大人是不认可的了?”
薛玮微微低下头,尤夫人与外人来往这件事也是他心头的一根刺,他自己觉得尤夫人不至于如此,可是这件事是从谢姝口中说出的,这不能不让他心生疑虑。
虽然他铁了心要护尤夫人周全,可是在这件事情上,他的确是心有疑虑。
看出了薛玮的心思动摇,宣德公主又笑道:“大人是婚礼是件喜事,本宫素来喜欢成人之美,况且这件事是告知了母后的,大人要悔婚,又至母后于何地?至自己将来的仕途于何地?本宫知晓大人心软,可是这件事还是要考虑好了再做决定啊。”
尤娉婷道:“我是姐姐的亲妹妹,难不成还会害了姐姐?我想要与大人成亲只是因为仰慕大人,绝没有其他的非分之想。因此伤害了姐姐也实在不是我的初衷。”她看向尤兰,眼中带着泪:“姐姐难道真的想要断了咱们一家人的生计?”
寻常
下人上了茶,宣德公主饮了一口便放下了杯子:“我倒有个两全其美的法子。本宫年纪大了,自己在府上难免寂寞,就收婷儿为干女儿吧。”
她轻轻的一句话,惹来了下方尤老夫人拼命的磕头:“殿下大恩大德,小人们没齿难忘,小人替小女跟殿下磕头了。”
宣德公主示意她免了,然后又笑着对薛玮道:“薛大人,与我皇家结亲,不算是埋没大人吧。”
薛玮不语,可脸上却带着犹豫。尤夫人看了他一眼,眼睛中带上了绝望之色。
这样一来,尤娉婷的身份就不能小觑,与薛玮相配也算不得上是高嫁。若是薛玮再行拒绝,恐怕就是彻底与宣德公主为敌了。
谢姝静静的跪着,回想起来薛府之前,崔衍与她说过的一番话。
“薛府之事落到今日的地步,薛大人首要便有失察之过。君子连自己家中之事都处理不了,难免成了被绊住脚的老虎,再凶猛也有后宅之危。此人可以还尤夫人清白,但若是薛玮犹疑,姑娘可自行斟酌,是要弃了我们这条暗线,还是放弃薛玮。”
放弃薛玮…她想着,看向了那个潇洒肆意的男人。
谢姝扪心自问,宣德公主提出的条件几乎没有人能够拒绝。
薛玮低着头,尤夫人摸着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对谢姝道:“谢姑娘,我十分感谢你,只是…”她转头对薛玮道:“夫君,不论如何,我会将孩子抚养长大。”
她起身向宣德公主行礼,言语中尽是自己的错处,宣德公主微笑着说不打紧,转头的时候,只见得眼中有不耐拂过。
谢姝正打算离开这里,却听得薛玮说:“臣十分感谢殿下的一片好意,来日定会携着内室去向贵妃娘娘谢罪。”说着说着,起身要与尤夫人同去。
谢姝心中欣慰,却听得尤娉婷不可置信道:“即使姐姐做出了此等丑事,大人也不在乎吗?”
“我不知其中出了什么问题。”薛玮淡淡说:“即使是真的,也是我们夫妻之间之事。”
“官员之事关系到朝廷的体面,岂能由你说了算?”宣德夫人的脸冷下来:“你若执意要留这个私德有亏的妇人,莫怪本宫向母后禀报,到时候莫说封妻荫子,只怕你自身都难保。”
“殿下只凭一个女子之言,就断定尤夫人私德有亏,未免偏听偏信,让世人不服。”谢姝道。
宣德公主的眼神落在她的身上,像一把冰冷的刀,转瞬又笑道:“看来你有话要说。”
谢姝起身向宣德公主行了一礼:“殿下容禀,尤夫人私会外男一事实有隐情。”
宣德公主的眉头微微蹙起,瞧向尤娉婷,尤娉婷说:“小丫头亲眼看到了的,岂能作假?”
谢姝笑了笑:“你以为将那人藏起来,让我们都不知道,就可以污蔑你姐姐,让她有口难辩?离地三尺有神明,我正是得了神明的指引,方能找到这个人。”
尤娉婷一时哑然,谢姝看向薛玮:“薛大人,可否让证人进来?”
薛玮点头,看着当铺的那个掌柜出现在面前,尤娉婷脸上的灰白显而易见,一脸震惊的看向宣德公主。
宣德公主绷着脸,掌柜的跪下,将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真相极为简单,不过是薛府账上空虚,尤夫人变卖了自己的嫁妆,补上些缺漏。她害怕事情被薛玮知道,就暗地里与掌柜的来往,却没想到会被府上的下人看到,又被尤娉婷知道,从此落了别人的口实。
“听他所言,足以可见尤夫人不仅没有私通外男,而且是个贤淑良善的好女子。”谢姝道:“还希望殿下能将此事禀报贵妃娘娘,不要寒了天下妇人的心。”
宣德公主看着堂下的人道:“你所在的当铺是沈家的产业,是谁找你来说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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