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现在中学里都讲究,我妹子可不能叫别的女人比下去。
他读书虽少,可每次看见沈月看书也要凑过来,只是不到五分钟就撂开手。
有一次还顺走了一本书,再也没有还给她,
沈月清楚记得书名是《月亮和六便士》。
当时江年指着封面嘲讽:什么六便士?听着就不利索。
那是人家英国的货币单位。沈月解释,一便士相当于我们的一毛钱。
这么一说我就懂了,这本书是讲月亮照着地上,看哪个傻瓜会去捡那六毛钱对不对?哥现在有钱,别说六毛,就是六块掉在地上我也难地弯腰
沈月习惯了江年的插科打诨,努努嘴哼了声:胡说八道,我去给你做饭。
啧丫头你这是什么表情?看不起我咋的?哥哥也是爱学习的人
他坐在沙发上有模有样地捧起了书。
等沈月把面条煮好端出来,不出所料,江年已经朝着沙发靠背睡着了,喊了好几声他才懒洋洋爬起来。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很多话不需要说得太明白彼此也有足够的默契,可好像就是从那天起,江年似乎和她生分了些,不再像小时候一样亲密无间。
他被抓进去过一次,出来找了个女朋友,没谈多久,又换了个更漂亮的,后来身边的女人走马观花层出不穷
撞见那场活春宫以后,江年似乎更心照不宣疏远了她。
两人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面,听说他和别人抢地盘赢了,成了云亭镇的大哥,手下带着不少小弟风光得很,再也不用和以前一样笑嘻嘻跑来叫丫头,饿死我了,快给我做饭。
离开老家的前一天,江年来找她,把几沓厚厚的钞票塞她手里。
沈月不要,江年拉下脸,用从没有过的口气硬梆梆地说:怎么?要去A市当大小姐了,看不起我的钱?
不是。她瞪了江年一眼,我有钱,妈妈还有些存款。
江年脸色和缓了些,抬手帮她把头发挽到耳朵后面,慢慢说:
傻丫头,许姨能有多少钱?听话,把钱拿着,好好照顾自己,云亭镇这破地方以后能不回来就别回来了,没什么好留念的。
从始至终,他都没有提过他自己,也没有说以后会不会去A市看沈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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