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才赶走一个,又来?
心里…莫名泛起强烈的酸意。
兜了那么一大圈,避开这个,不知会那个,就是想用这种方法让她孤立无援,逼她妥协。
她若是一天不答应,这个二姑母弄不好就病多一天,非折磨坏她…可她们不知道,沈珩已经因为她的很多事生气了,她要是答应纳妾放院子里,沈珩会因为她的无能更加恼火。
他在官场上本就站得太高,时时腹背受敌,内宅之事还要分神处置,平添烦恼,那便是她萧羡鱼为妻的罪过。
至少在自己离开前,沈珩的院子必须守住。
萧羡鱼勉强定了定心神,说道:“我乃相爷明媒正娶之妻,二姑母是至亲长辈,若论孝心其他别的旁人未必有诚,既然道长将重任委于我身,我只好豁出一条命去也会坚持到底!”
她说完,太贤道长与苗氏打了个眼照,什么想法心照不宣。
就这样,萧羡鱼坚持了三日,每日去慈莲阁后院门关闭,跪地盛露,近午才回,累得两条手像面条一样抬不起来,膝盖也跪得乌青,孔嬷嬷和秀月无比心疼地替她揉捏。
今日,她用膳连筷子也拿不稳,得秀月喂着来。
孔嬷嬷觉得这么下去不行,说道:“这事晚上姑爷回来,得与他说说!”
萧羡鱼倚在贵妃椅上,闭着眼,疲惫地说:“这事要是被他知道了,当家的人有个三长两短的,非扣我头上。”
“总不能让你日日去被那么糟践吧?”秀月真的要气疯了,“以前觉得李家个个黑脸罗刹,现在才知沈家这些个女眷,佛口蛇心,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孔嬷嬷问:“夫人,你不能任由她们继续啊。”
萧羡鱼长叹:“这事搞得那么大阵仗,相信她们已经计划得天衣无缝,除非答应她们的条件,否则只能等她们失望,打错如意算盘。”
“啊?夫人你要坚持下去吗?”秀月傻了。
萧羡鱼说:“别把问题想得太复杂,这其实跟练武的基本功没什么差别,大哥哥和二哥哥年少时学武全都得先练扎马步,这下盘要稳的功夫绝对不能偷懒,每天练个把时辰,好几天腿直不起来,可是到了后面十来天,他们已经轻松多了。”
孔嬷嬷心疼地反驳:“你不一样,你是女儿家”
“武将之家不管男女都是一样的,我相信兄长们能吃的苦,我也一样能趟过去。”
孔嬷嬷猜不透她心里的感受是不是也如嘴上说的那么豁达,见劝不动,也不说什么了,和秀月早早伺候了洗漱,特地拿了一件丝薄的肚兜和亵衣给她穿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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