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渊还没从意乱情迷中缓过神来,迷蒙地看着银池。银池一脸惊诧,目光逐渐下移,盯在陵渊腹下已经立起的某处,说话都不利索了:“你、你,你没有?!”
陵渊并无慌乱之色,看着银池答道:“是,没有。”
银池震惊道:“怎么进的宫?在宫中这么久都无人发现?”
陵渊:“没有。我入宫做太监是因为景妃的一己私欲,但我起先以死相抗,危急关头被人所救,还以为遇到了好心人,没想到是史那晴的人。”
银池反应极快:“她救了你,要求你成为她的暗桩入宫?为了控制你给你下了毒?”
陵渊点头:“我并无入宫之意,但如若不从仍是要死,万般无奈之下成为了宫中一名小太监。作为补偿,史那晴买通了宫中负责净身的大太监,隐瞒了我未净身的事实。”
银池无言以对地看了他一阵,想起史那晴说的那句“手嘴俱巧”,怀疑史那晴只是诈自己而已。而陵渊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似的,直接说道:“为史那晴一句话就气成那样,不知道来问问我吗?”
银池面上红白交替了一阵,斥道:“你无赖!混蛋!这么久了都不告诉我?”
陵渊顿了顿,说道:“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另外,我担心你会对我更加戒备。”
诚如陵渊所言,银池对所有男人都怀着戒备之心,因为她曾遭受过他们的欺侮和占有,知道他们有那样的能力。
银池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陵渊已经渐渐恢复冷静,他将她缓缓揽进怀里带她走至火边,说道:“烤干衣物和头发,其他的……晚些再谈。”
他将火堆里又添了些柴,出去了,再次带上门。
银池有些懵地坐在火堆边,慢慢解开衣衫脱下支撑在竹竿上烘烤,随手捋着自己的长发靠近火堆。想起刚才陵渊那里的模样,她就面红耳赤,想到他是因为与自己吻得过火才会如此,她的脸更烫了。
这个混蛋!
银池甩甩头不再去想,一心一意烤衣服。但耳朵总会听见陵渊在外的响动,知道他烤干衣物又穿戴整齐,有一下没一下地扒拉着火堆。过了一阵他起身说道:“我去附近查探一番,很快回来,你就在此处不要随意走动。”
没听见银池回应,他又说道:“无需害怕,我刚才看过了,周围没有其他人,这屋子已经很久没人住了,可能是很久以前误入此处的人搭建的。”
“嗯。”银池应了一声。
陵渊离开了,银池听得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心中竟生出了点点不舍,带着些许缠绵之意。她暗自叹息,烤干了衣物和头发重新穿戴好,走出门去。
附近都是高耸的悬崖峭壁,看起来滑不留手,他们所处的位置像是一个长颈瓶的瓶底,深潭占据了瓶底的大部分区域,木屋这里只是一点点岸边的位置。天色渐渐暗下去,潭边冷风四起,银池抱臂瑟缩地循着陵渊刚才离开的方向去找他,走了没有多远正好遇到他走回来,肩背手提地拿了不少东西,有木材还有些野味。银池快步走过去伸手接他手中的东西,他却避开了,说道:“哪有让你提重物的道理。”他看了看她:“冷?快回去。”
银池与他并肩快步往回走,见他身上有污泥和血迹,问道:“你不会是徒手抓了这些野鸡和兔子吧?”
陵渊:“没有弓箭,只能如此了。这附近很难攀爬回到崖顶,但我与你坠崖定会有人来寻,且等等看。”
银池抬手帮他托起背后的木柴,陵渊看向她,眼里带着舒缓的笑意:“说了不用,我又不是文弱书生。”
“是呢,堂堂大烨缉事司督公呢。”银池使坏地抓住他身后的木柴往下拉,让他觉得更重。陵渊笑了笑,说道:“心情挺好?不担心悬崖上面?”
“担心也没什么用,一时半会都回不去。”银池淡淡笑着叹了口气,“我还以为坠下来就死了,没想到还能活着。不需要在意旁人目光的地方,竟然是悬崖下这样的绝境。”
已经走到了木屋前,陵渊把东西都放下收拾一番,让银池在屋里别出来吹风,又把野鸡兔子拔毛剥皮架在火上烤,才走进屋坐在银池身边,搂住了她靠向自己。
银池不太习惯跟人如此亲近,推了推他。
“不是冷么?”陵渊不松手,理所当然地看着她,“不是说无需在意旁人的目光?这里谁也没有,就只有你我,为何要推开我?”
银池不知道是该气还是该笑,硬瞪着他:“我发现到了这下头,你就不太一样了。”
陵渊勾唇:“哪里不一样?”他扫了一眼自己的下方,“这里吗?”
银池肘击了他一下,嗔怒道:“说什么呢!没个正形!”她使劲挣脱他,“放开!”
陵渊直接将她抱在了怀里,凝视着她的双眸:“呵,我在上头也没什么正形,你不知道?”他幽幽看着她,“银池,你是不是要一直这样气我?”
“我说喜欢你,你不让我说完,”陵渊的语调里染着哀怨,“就算我说完了,你也会说不相信吧?为史那晴的几句话气成
那样,我原本有些高兴都被你吓没了,只担心你气着自己郁结于心,想找你解释清楚你又故意跟我抬杠……”
“如今陷在这里,都没旁人打扰了,你还这样。”陵渊的额头抵上银池的额头,语调里充满了无限委屈,“你对我的喜欢,没多少,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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