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开始同情范九,觉得她也是个可怜人。
“哎,这女人也挺可怜的,被骗婚嫁给个傻子,换谁也受不了啊!”
“就是,这婆家也太不是东西了,怎么能干这种事呢?”
郑锦冷眼旁观着这场闹剧,只觉得索然无味。
换作是别人,她或许还会生出几分恻隐之心,但范九,她只觉得是咎由自取。
她拽了拽严越的衣角,示意他离开。
严越点点头,两人转身离去,将喧嚣吵闹抛在身后。
范九的婆婆虽然泼辣,却是个护犊子的。
她可以打骂范九,却绝不允许公安把她带走。
在她看来,范九走了,就没人照顾她那傻儿子了。
她撒泼耍赖,甚至直接躺在地上装晕,哭天抢地,活像一出闹剧。
赵飞和另一名公安束手无策,只能对范九进行口头警告,草草收场。
等一切趋于平静,严越便带郑锦退了房。
拿回押金和介绍信,两人便一前一后走出招待所。
就在迈出门槛的那一刻,严越身形几不可察地一顿。
一个身影与他擦肩而过,那人穿着普通的深蓝色工装,戴着一顶草帽,帽檐压得很低,让人看不清他的脸。
但严越立马认出了这个人——王鲁。
“怎么了?”郑锦察觉到严越的异样。
严越摇摇头:“没事。”
他掩饰住眼底的波澜,不动声色地将那抹疑虑压在心底。
任务在身,他不能轻举妄动,节外生枝。
到了车站,看着人来人往,喧嚣热闹的场面,郑锦的心情也逐渐放松了下来。
严越却停下脚步对她说:“我突然想起还有件事没交代赵飞,你拿着钱和介绍信先去买票,我去去就回。”
郑锦虽然有些疑惑,但也没多想,接过严越递过来的东西,就走向了售票窗口。
严越也转身朝着公安局走去。
他必须提醒赵飞注意王鲁,这个看似不起眼的护林员,很可能是个潜伏者。
。。。。。。
郑锦买了票,回到座位上,突然感到内急。
她环顾四周,找到一位面相和善的大姐,略带歉意地开口:“大姐,您能不能帮我照看一下行李?我内急。”
那大姐爽朗一笑,一口答应下来:“没问题,姑娘,你去吧。”
郑锦道了声谢,便快步走向车站外简陋的公共厕所。
几分钟后,郑锦从厕所出来,长舒一口气。
然而,就在她转身的瞬间,一只粗糙的大手猛地从后捂住她的口鼻,另一只手则紧紧勒住她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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