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看着自家师弟,颇为不好意思。
池西没跟林飞文计较,她起身慢悠悠朝银花婆婆走过去。
后者下意识后退,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不知道什么时候她身上被贴了定身符,只要有挪动的念头,定身符就会释放出强大的压力把她镇在原地。
以她的实力,根本无法挣脱定身符的束缚。
银花婆婆心里大骇,知道他们碰到了硬茬,那两个止一观的道士不足为惧,反而是他们忽略的这个小姑娘深藏不露。
她心想,如果对方严刑逼供,她就一力承担下来,活祭的日子近在眼前,绝对不能出岔子。
眼看池西走过来,她面露嘲讽,“技不如人,我甘拜下风,但你要是想从我嘴里套出话,那也是不可能的,死了这条心吧。”
然而,池西根本没准备逼供,这种手段太低级,她右手在她眼前晃了一下,声音微微下沉,带着一种蛊惑的味道,屋子里的温度好像下降了几度,让人脊背生凉。
林飞文下意识打了个哆嗦。
她鼓励性地笑了笑,“姜左道长人在哪儿?”
银花婆婆面色挣扎,逐渐回归平静,不带任何情绪地回答。
“后山的棺木里。”
林飞文闻言大怒,怎么都没想到这群人居然丧心病狂,居然真的对姜左下手。
池西却不觉得意外,从他们开车进入这个市的时候,她就隐隐感觉到整座城市里的气不同寻常,z市运势强,气自然流畅,加上山清水秀,便容易出人才,而与它相邻的城市,所有的气与周围隔绝开,显得极为压抑,根本不怎么流动。
越是靠近这个村子,越是迟缓,几乎到达凝固的状态。
再加上村子靠山,她一眼望过去,就看出整座山脉隐隐透出龙气,在风水上,龙气意味着兴盛,但无论是这个村子还是整个城市,都笼罩在压抑的气氛中。
而这山林的龙气时隐时现,似乎被压制着。
池西当时就有所怀疑,更别提他们刚进村的时候,村长虽然带着人想要去找人帮忙,但他看到他们时没有任何的惊讶,显然是提前得知了消息。
她顺势提出过来看看昏迷不醒的孩子,实则是在观察村民的状态。
所有的怀疑在她看到这两个孩子时得到了证实,进屋后,她就闻到了轻微的异象,这股香味并不明显,但对于池西来说,却觉得十分熟悉——当年她还有个死对头,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无脑黑,对方特意用蛊虫调制了这种香对她下黑手。
并且,从未成功。
池西当时就留了心,只是脸上什么也没有表露出来。
池西能够理解林飞文的愤怒,从他急忙过来找她的时候就能看出两人交情匪浅,不过她还没有问完。
“你们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这种祭祀?”
“一百多年前。”
“每次用多少活人?都是用的什么人?”
“三个人,最开始用的是村民,后来就开始假装从外面买媳妇儿回来,但最近这一次,真龙气息外泄,怒火较往年要大,用普通人进行活祭怕镇不住。”
银花婆婆回答完最后一个问题,眼睛陡然变大,蕴含着极大的恐惧,她几乎颤抖地看着池西,刚刚被催眠的时候,她是有意识的,除了最开始的时候挣扎过,后头根本无力反抗。
明明意识清醒,却眼睁睁顺着池西的问话吐出答案。
银花婆婆作为神婆,当然是同行,正因为对催眠略懂皮毛,她才更清楚在一个人全身心戒备的情况下催眠一个人有多难,普通人尚且如此,更别提本身道行就不浅的她。
偏偏池西的存在就好像一个bug,打破了她一直以来的认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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