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跟着人每天待在书房打扫卫生,闲下来的时候偶尔会忘了因为陆穿堂骤然脾气大变的不知所措,盘腿坐在角落里看书。
再被推了一把说该吃饭了,环视了眼偌大看不见顶的书房,那些险些忘了的过往重回脑海。
温岁安静的吃饭,在人群里丝毫不起眼。
一月下旬。
柳群来吩咐,说陆穿堂要订婚了,一个礼拜后在老宅办,然后给了领班一个单子,让她带人准备。
这是陆家多年没有过的喜事。
柳群还说这个月的工资翻倍。
佣人开会的房间里炸开了锅,全都高兴的议论着陆穿堂的订婚,只有温岁高兴不起来。
肉眼可见的萎靡了。
领班单独把温岁拉到一边,看她有些失神的眼睛微微叹了口气:“别想了,陆家少爷本来也不是我们这种人高攀得上的。”
温岁手掌握拳,眼圈红了。
点头转身和在门口没走的柳群对视了眼。
柳群颚首冷冰冰的,示意她出来。
温岁跟出去。
“老夫人仁善,看在你照顾少爷半年照顾不错的份上,同意不把你送人了。”
温岁哦了一声。
柳群转身要走。
温岁拉住她:“不送人之后呢?能放我从这里出去吗?”
柳群狠狠的皱了眉。
温岁:“三年、五年、十年,不管是哪年,能放我出去吗?”
“温岁,你不要得寸进尺!”
“什么叫得寸进尺!我是个人,是个活生生的人,有选择自己人生的权利,我为什么要被圈在这个四四方方的院子,为什么我要对你们施舍的说不把我送人感恩!”
温岁被扇了一巴掌。
柳群眼神冰凉:“就凭你做过的那些烂事,你该感谢你在陆家的院子里,否则你出去一步试试,看小姑奶奶知道你在南城后会不会把你碎尸万段!”
柳群大步走了。
温岁捂着脸失神,半响后放下手转身想走。
对上佣人房鸦雀无声各异的眼神,最后没说什么,回自己的院子了。
温岁傍晚去敲陆穿堂房门。
确定里面没人。
坐在台阶上没管来往的路人扫过来的眼神,托腮沉默的等。
等天色暗下来,四处无人的时候等来了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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