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燕来扫了眼身边都有热乎茶水的同行人,心里不大开心。
这个老太婆,是故意地针对她吗?
徐母从兜里摸了根烟,划了下火柴,老神在在地道:“刚外面喊的广播我听到了,老了,腿脚不利索,不想去挤。谢谢你们啊,还惦记着我家,特意来送信。”
“应该的应该的,”利民小卖部的老板双手搓着膝盖,环视了一圈周围,“大娘,你这儿全都翻修了一遍,得花不少钱吧?”
徐母:“没花多少钱,就是加固了下房屋。院子里这些水渠也不费劲儿,主要我这边地势低,下个雨什么的特别爱积水,有了这就不用怕了。”
“哦哦。那大娘,你这是不打算搬走了呗?”
“搬啊,我家老头子上午去给我儿子送饭了,到时候我儿子带着我家老头子去建设局签那个同意书。”
徐母抽了两口烟,缓缓道:“非要户主本人签字,可是我家老头子不会写字,没办法,就得让我儿子手把着他手签。”
听到这儿,大家已经心里有数了。
坐下来又跟着徐母扯了些家常,他们就说也要去签字,先走了,改日再来。
徐母把大家送出院外,对每个人都是点头笑着说有空常来我,唯独是到赵燕来这,徐大娘笑容一收,眼睛向上一翻,嘭地把门给关上了。
赵燕来气得呦,牙龈都要让她给咬出血了。
老不死的东西!跟她耍的威风呢!
徐母针对的实在是太明显了,有人不由的问了句,“燕来,你跟徐大娘之前有过节啊?”
“我家跟她家离得这么远,一年都见不到几次。再说她这个老东西,半截都入土了,我跟她见识什么。”
赵燕来嘴巴跟抹了鹤顶红一样毒,完事觉得不怎么解气,又阴阳了句,“老东西脑子有泡,儿子都跟她说了要拆迁,还花那没用的钱修房子,整得再怎么牢固,最后不还是要让房地产公司的人给推了。”
“燕来,我之前看你家老大周六周日下午经常地往徐大娘这边跑。会不会是你家老大跟着说了什么你的坏话?”
赵燕来的血液快速流动,火气暴涨,像是有一只狮子,要从她身体奔腾而出。
那就完全不用说了,肯定是苏婉那个死丫头在外人面前说她的不好了。
指不定是怎么编排她坏话的,不然徐母怎么连一口水都不肯给她喝?
利民小卖部的老板说:“我打算这就回去取证件,然后咱们一起去建设局呗?”
“行啊,行啊。”
“都得回去取证件,翠儿,我们就都在你的小卖部集合吧。”
“行。”
女人碰了下赵燕来,道:“别生气了,你闺女都那么大了,还能在家里呆个几年,你跟她打好关系,将来的也能念你好,回报你点是点啊!”
赵燕来一脸的土色。
什么叫回报点是点?
当年她生苏婉时那是遭了非人般能承受的疼痛,结果是个女儿,又让她遭了一次生产的罪。都是苏婉让她变得这么难。
所以她对苏婉的养育之恩,苏婉必须全都回报回来,不,是加倍的给她回报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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