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霁雪略有狼狈地别过眼:“清清。”
“你出去。”近乎咬牙切齿地吐出几字。
“灵境为了困你把门都封了,我能去哪呀?”常瑶摊手。
她朝宋霁雪走去,短短两三步的距离,硬是让她走出了数十里的样子,衣袂发梢每一次晃动在宋霁雪眼中都是极慢极慢。
“很难受吗?”常瑶来到他身前弯腰轻声问道,随之滑落的一缕长发搭在宋霁雪肩上,幽幽发香引来更强烈的折磨。
“清清。”宋霁雪与望梅对抗几乎用尽了毕生耐力不碰她一根头发丝,“你是只想活这一晚上?”
“说不定我这一晚上都活不过去呢,但我又不想看你这么难受,所以……你可要好好忍住才行。”
常瑶轻声漫语间从袖中伸出手,宋霁雪视线不由自主地随她的动作而动。
那纤纤玉手轻而缓地勾起他的右手尾指,肌肤相融的瞬间就让宋霁雪呼吸急促。
冰凉的指甲轻轻划过他青筋隐现的手背,宋霁雪的左手紧握成拳,柔弱的手掌却温柔覆盖在他手背轻而易举地瓦解他的拳头将五指松开。
正如此时的宋霁雪对常瑶毫无防备,只有深切的渴望与克制的冲动。
宋霁雪眸光随着交握的十指而颤抖一瞬。
哪怕只是手掌交加的抚摸也让他得到莫大的满足,可片刻后更多更危险的渴望拍浪而来。
“清清。”宋霁雪出言警告,嗓音也哑到不行。
“嗯?”常瑶牵着他的手低声回应,“你要我放开吗?”
宋霁雪喉结滑动,汗珠顺着颈项落入衣内。
他不可能说出来。
常瑶垂眸注视着他眼带笑意,再次询问:“要么?”
轻慢的两个字把宋霁雪彻底砸晕。
那屏风本为了将二人隔开,可最终只隔绝了月光。
常瑶被宋霁雪困在屋内一天都没出去,梦里是二人解望梅之咒的过去,梦外是时隔多年的亲昵缠绵。
无论日光还是月光,春风或夜风都是温柔的。
直到她被身边的异动惊醒,睁眼看见宋霁雪右手鲜血淋淋,另一只手拿着碎掉的瓷碗片。
在常瑶怔怔地目光注视下宋霁雪垂眸轻声道:“清清,它太讨厌了。”
宋霁雪对自我的厌弃又到了另一个高度。
他无法接受自己这双手拿着稚鬼斩断了常瑶的灵脉。
憎恨与厌恶之下是控制不住想要的自我伤害,他看这双手不顺眼,看稚鬼不顺眼,所有让他想到自己伤害过常瑶的东西都不顺眼,能勾起心底毁灭欲。
常瑶试图说服宋霁雪。
“那不是你的错。”她捧着宋霁雪的脸凝视那双幽深漂亮的眼眸,认真道,“我的灵脉还在。”
宋霁雪眷恋地抱着她,低声说,“是因为我斩了你的灵脉,所以才在渡劫时说那些话,选择忘记那些爱过我的瞬间吗?”
常瑶听得目光微沉。
灵境里建立的信心因灵脉这事全盘崩塌。
“清清,对不起。”宋霁雪把自己埋进她怀里,双肩轻轻颤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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