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这些年他一直和陶姨娘住在一起。
在我去北疆的第二个月,夏兆就从乡下接来了他的表妹,还抬了姨娘。
恐怕在夏豫心里,陶姨娘比我这个亲娘还要亲。
我扑哧一下笑出了声。
我好像一个笑话,为了一个谎言而拼了十几年的命。
我看着他,摇了摇头:“你不住在这里。”
我看着他的眉眼,忽然觉得好陌生啊。
夏兆来信说孩子长得很像我,可夏豫眉眼温柔妩媚,完全没有我的刚毅。
夏豫一听我不让他住,立刻炸开了锅:“你是我娘,你的东西就是我的东西,你有这么大宅子,我就要住,就要住,你不给我住,我就不走了。”
他屁股一沉,居然真的坐在了地上嚎了起来。
我冷眼看着他们这对父子,一言不发。
夏兆慌了:“大胆,怎么和你母亲说话的。”
他转而冲我赔笑:“昭昭,孩子还小,你别放心上。”
孩子还小,还不懂事,但大人却懂事。
这种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法子与那天晚上装病骗走夏兆如出一辙。
我的脸色越来越沉,夏兆慌忙捧出簪子转移话题:
“昭昭,你记得吗?大婚那日我说过要亲手给你打一个簪子。”
“我手笨,花了三个月才打磨出这么一根木簪,你别嫌弃。”
他絮絮叨叨说了很久,从大婚说到我出征,我恍然发现,其实我们相处的时间也没有多少。
我说:“不会嫌弃。”
因为我不会收。
夏兆松了口气,上前来要替我插上。
我头一歪,簪子掉到了地上。
夏豫忽然停止了号哭,捡起簪子来小心擦了擦灰尘,冲我兴师问罪:
“你干什么?你知不知道这簪子是陶姨娘专门给你买的,你不领情就罢了,还乱扔东西,真是个粗俗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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