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胧的薄雾被夜晚猛地吹散,宋时聿逐渐清醒过来,他吞咽一下,慢慢直起身体。“我不懂周总说的是什么意思”。
宋时聿从来不是好脾气的人,温文尔雅的白月光是宋老师,不是周屿面前的宋时聿。
周屿倏地站起来,他比宋时聿高出半个头,将头顶的一圈射灯挡住一半儿。阴影盖在宋时聿脸上,周屿冷硬的说:“去洗澡”。
水流打在宋时聿脸上,从鼻尖向两侧分叉。他闭着眼睛,忍着心里极度的羞耻。被掰开的蚌壳,内里的肌肉紧致,阻力十足。
宋时聿虽然是个纯gay却仅限于理论知识。裹着睡袍出来的时候,周屿坐在床边。他们的睡袍是同色系的,就连腰带上的刺绣都一样。宋时聿徒生出一种他们是同居的伴侣的错觉。
他琢磨着事前都要说些什么助兴,周屿先开了口。他手里把玩着那个小木盒,说:“你不是想知道这是什么?”
“拍卖行刚送过来”,木盒被打开,一条并蒂莲花的红宝石项链,安静的躺在其中。
“你过来”。
宋时聿刚刚吹干了的头发,根根透着柔软的香气乖巧的趴在头顶,他顺着男人的视线走近了。周屿一把拦住他的腰,虎口的温度隔着真丝睡袍,宋时聿差点倒在周屿身上。
冰凉的宝石在下一秒贴上宋时聿的脖子,他被周屿握住下巴,看不见锁骨间硕大闪耀的宝石。
“为什么。。给我带?”,不是男人的尺寸,链子有点短。并蒂莲花堪堪卡在宋时聿喉结之下,锁骨中间凹陷的位置。
“可惜你看不到,你戴上好看”。
宋时聿的喉颈还落在周屿掌心,他被禁锢住不能低头。
什么都看不到,听觉和触感被放大,宋时聿的锁骨间被喷上一股炙热的呼吸。他呼吸骤然停住,不安的目光四处转动,低喊:“周屿,你要做什么?”
周屿虎口握住宋时聿修长的脖颈,拇指摩挲着红宝石。冰与热,不断交叠在宋时聿最脆弱的弱点之上。
“宋老师这样子脆弱,有其他人见过吗?”,宋时聿呼吸一顿,禁锢的力量松了几分。他活动着脖颈,对上周屿的眼。
一双充满强势、贪婪、摒弃一切温和而昭彰着无底的深渊。他一字一声敲在宋时聿的呼吸上,肌肉绷紧,宋时聿不安的在他腿上挪动说不出半个字。
“别动!”,周屿低吼,拇指用力将宋时聿的下巴往下按,强迫对方对上自己的视线。
“我在问你呢宋老师,有其他人见过吗?”
“没有,你先松手”,宋时聿眉头深锁,他喜欢周屿不代表喜欢他这样强硬的动作,压着微薄的怒意,“周屿,你弄疼我了”。
周屿放开宋时聿喉颈的手,顺手将项链拿下来。红宝石的并蒂莲,一朵盛开的莲花,一个含苞待放的花苞,栩栩如生,富贵艳丽。诸如青宵那样明艳的美人才堪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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