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旦也很疑惑,打着手势说,她记得当时空气很凉,有一段路甚至像是冰窖似的。
‘咔’地一声,车停了。
面前的大门比他们之前见到的所有门都要更为破旧,环绕门的是道道黑焦痕迹,仿佛是枯藤日久风化,留下的有机物黑灰。
长莺费力地撩起围栏锁链,铮铮作响。她扶着破旧的墙体勉强站稳,边气喘边咳嗽,脸色隐隐泛着青紫,似乎咳得要窒息。
夏旦紧张地扶她到一旁坐下休息。
长莺虚弱地靠坐在墙边,掩着口鼻,干瘦的胸膛剧烈起伏,她紧紧攥着夏旦的手,不让她走动,却抬眼看向方宸,费力地断续说道:“这里。。。是通向‘单元’的唯一一条路。这是我的。。。咳咳。。。工牌。。。你用它,可以划开这道门。”
方宸俯身接下金属卡套。上面还残着女人的体温,显然是随身携带之物,并不是假货。
他慎重地将工牌贴近门边的方形磁感应器,仪器却发出了‘滴滴’的尖锐报错声。
长莺虚弱地说:“这是旧时代磁感应器。你是哨兵,自带磁漩,会对这种东西产生干扰。”
温凉淡淡地看她一眼,抬起右手,轻松地稳定了磁感应器周围的磁场。果然如她所说,‘咔哒’一声,沉闷的开锁声回荡在黑长的甬道中。
“7553就在这里面,你们,自便吧。”
长莺重又掩着唇咳嗽,低垂着眼皮,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
龚霁站在一侧,顺理成章地拉动门把手,可手腕却被方宸紧紧握住。哨兵挑起细长眼眸,声有寒意。
“别进,危险。”
“怎么了?”
“龚霁,你去陪着夏旦。”开口的是温凉。
龚霁虽不解其意,却也没有多问,只快步走回夏旦身边,将她带离长莺的身侧。
此刻,长莺孤身独坐,身骨极瘦,长裙隐隐透出骨骼的锐感,颇为支离。
她慢慢抬头,缓慢地问:“怎么不进去?”
“这话该我们问你。”方宸居高临下地睥着,神情冷锐,“你,为什么不进去?”
“我身体不舒服。”
“借口。”
长莺垂着头,许久,才抬起下颌,眼神无悲无喜,淡漠地好像一汪死水。
“能告诉我,你们是怎么看穿我在撒谎的吗?”
“因为7553。”方宸说,“以你对他的感情,如果他真的在里面,你不会是这样的反应。就算不是第一个冲进去,你至少该跟我们一起进去找他,而不是心虚地坐在这里。”
长莺抓着长裙的手微微紧了紧,骨节像是要断在干瘦的皮囊里。过了许久,她才长长地舒了口气,面容蓦然涌上几丝沧桑和疲惫。
“罗宇源让我带你们来这里。他用7553的命要挟,我只能照做。”长莺慢慢地看向方宸,唇边泛起几分苦笑,“我不是没有向你求救,可你的回答,我不满意,所以,我没有别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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