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说不恨,那是假的,眼睛骨噜噜地乱转,已然开始乱打主意。
张耀阳对此看在眼里,知道事情很难善了,一味强压是得不到好的结果的。
于是,又换了一个策略,将手里的石头抛上抛下,轻描淡写地道:“以后逢年过节,让两个小闺女来我张家走动,只要她们好好的,自然少不了你的好处。”
“但若是她两个有恙,你得好好想想,能不能承受得起我的怒火。”
张耀阳为了彻底震住这个可恶的浑蛋,将手里的石头直接拍打在一旁的井沿上。
这井沿是用大石头垒建起来的一个平台,用了几十年了,被盘得圆润光滑,似有金铁之像。
张耀阳的石头猛然砸在上面,直接将拳头大的石头干成了几个碎块,火花四溅,说不出来的凶残。
甚至,有几块小碎石崩到这个男人的腿上,疼得其龇牙咧嘴的。
对方的力气之大,简直是罕见。
他完全有理由怀疑,张耀阳想要捏碎自己的脑门子,也是探囊取物的事。
打了一巴掌,又赏了个甜枣,杏花男人最终还是被一点小恩小利给收买了,在此之后,果然对两个闺女好了很多。
而张耀阳之所以掺合进入杏花的家事,其实也是有缘由的。
这世上没有那么多平白无故的为什么,因果循环,总有它的理在其中。
当然这都是后话,这里暂时不提。
这一场婚事,因为钱财到位,流程走得很顺利。
唯一要做的,就是还要把陈家的老宅子再翻修一下,然后再打一套新家具,把三转一响制办齐全,才能举办婚礼。
只有半年的时间作准备,陈二狗咬咬牙,还是答应下来了。
这一世,在张耀阳的助攻之下,他不再自卑,而是努力的准备筹集钱财,准备迎娶梨花入门。
而这么大的事情,陈家老爷子却没有出面。
他本人年轻太大,眼下虽然才70来岁,但常年下田干活,让他早已经弯腰驼背,发落齿摇,看起来如同八九十岁的老人,已经无力操办这些事情。
刘慧芳作为陈二狗最亲近的人,很自然地担负起这个事情。
这不,一大早就带着这哥几个,准备收拾起陈家老宅来。
陈家的祖上,是个石匠,所以,他们家的房子是石头累建的,和村子里面大多数人家的黄泥土墙比起来,算得上很是体面。
只不过屋顶有些埋汰,用的是稻草铺垫的。
经年累月的失修,加上几天前的暴雨冲刷,早已经腐烂得不成样子。
眼下有两个方案,要么把旧的稻草全部掀了,换成新的稻草。
这个成本低,就费点时间和人力。
一种则是换成青瓦房顶,到时候再给墙壁刷上白石灰,重新弄个玻璃大窗户,亮堂得就像个新居。
这个可就需要花钱了,一块瓦片几分钱,这占地200平的房子,最少2000个瓦片。
因为附近的村子里并没有瓦窑,还得跑别的镇才能运来,加上运输成本,合着一毛钱一块,至少得准备200块钱才行。
陈二狗为了凑彩礼钱,已经掏空了家底子,眼下是一分钱都拿不出来了。
着急上火的,脸上捂出来好些红疙瘩,说啥也要拉着张耀阳继续进山。
他要挣钱,挣多多的钱,谁也拦不住他想要发家致富的决心。
却忘了,有的东西,物以稀为贵,如果物资泛滥成灾,也会被贬得一文不值。
张耀阳也很急,他急着把手里的古董变现,直到赶集的那一天,看到了一个人,这才解了燃眉之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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