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澄本以为舍乐要说什么至关重要之事,还立着身子,竖着耳朵听了半天,结果舍乐说的是这档子事,
没好气地呵斥
“舍乐,你让我怎么说你!我那话是说给她听的,又不是说给你听的!”
言罢,高澄也不再理会舍乐的反应,径直朝着东柏堂的方向大步走去。
舍乐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赶忙小跑着追上去,
“世子,您还在东柏堂歇息啊?”
高澄头也不回,脚步不停,只是随口应道:
“你刚说不要吩咐你那档子事吗?怎么这会儿又来管我在哪里歇息。
你且早些回去休息,明日再来随侍。”
舍乐瞬觉轻松
“好嘞!”
高洋不明白高澄为何要去东柏堂睡觉,而不是回自己的后宅,但也没有多想,便去了自己的院中。
李昌仪本以为今日高澄会来找自己,或者会召见自己,所以一直坐在床边等着。
直到夜深,见仍无动静,才松了一口气,开始睡觉。
几日后,高澄于朝堂之上,奏请收铜料旧币重铸新钱之事,东魏又展开了新一轮货币改革。
同时他修书一封寄予父亲高欢,信中详述河北流民问题以及民间私铸假币乱象,想请求高欢调遣赤兵台人手相助。
实则,他心底还盼着借此次能探寻秦姝的一些消息。
高欢览信后,当即命赤冰台悄然探查。
但高澄的小心思他也猜了出来,便令各方凡是去信给邺城的不再加盖文印,只在联络点传信收信编号相互印盖确认身份即可。
当一封一封密信传至高澄府邸后,高澄收到第一封开始,每次都是迫不及待的打开,结果全是未署名未加印的密信。
见了一桌子未有盖印的信件,心也泄了气
忍不住抱怨闷气
“哪有这般提防亲生儿子的!”
索性将这些密信搁置一旁,再无心思积极去查看信中内容。
邙山之战后,斛律光留在洛阳照顾了秦姝一月左右就回了邺城,后面独留下秦姝继续在洛阳修养调整,
当秦姝再度接到高欢指令时,她的眼眸中闪过一丝麻木,
可目光扫到是寄往邺城的要求时,心弦还是颤动了,这或许是日后自己与高澄之间唯一的联系纽带了。
洛阳自从被侯景付之一炬后,大半城池沦为废墟,残垣断壁随处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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