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良骑着马回来,马背上还搭着个褡裢,两边都鼓鼓的,显然装了不少东西。
除了他之外,还有三个人跟在他后面。
陈凡抬头望去,只见一个看上去三十岁左右的女人卖力蹬着自行车,前面的棉袄扣子都已经解开,后面还驮着一个五十多岁头发花白的人。
另外一位自己骑着自行车,他也认识,竟然是上午才见过的朱师傅。
两辆车三个人,将自行车停好之后,就兴冲冲地跑过来。
不过他们还要落在张文良后面,张文良早就牵着马走了过来,满脸兴奋地说道,“猪下水买回来了,朱师傅还送了一大袋猪血。
”
他话音刚落,朱师傅就甩着胳膊从后面走了过来,咧着嘴大笑,“老张、老肖、老叶,我蹭饭来了。
”
明明是冲着三位大队领导说话,眼睛却落在陈凡面前的两口灶上,“哎哟,好香啊,这就是甲鱼肉?”
张长江哈哈大笑,快步走过去,早早地伸出双手,“你是请都请不来的贵客啊,欢迎欢迎,等一下吃饭整两碗酒,肯定要把你陪好。
”
除了他之外,肖烈文、叶树宝也都迎上去打招呼。
就连周围的生产队社员,也有不少主动喊“叔”、“爷”。
这就是食品站掌刀屠夫的排面!
陈凡拿起抹布擦了擦手,从灶台后面走了出来。
张文良赶紧上前,将褡裢卸下到他面前,“陈师傅,这个怎么处理?”
陈凡蹲下来看了看,“这样啊,心肝肺这些都用清水泡,猪大肠用草木灰洗干净,猪血赶紧倒出来,然后准备葱姜蒜,再煮一锅热水。
”
他话音刚落,朱师傅就凑过来说道,“我晓得你要做血肠,特意留了两根筒骨,可以熬高汤。
”
说着还转头去看张长江,“我可不是白来的啊,带了硬货的。
”
张长江哈哈大笑,“这个确实是硬货,你不带,我们还真没有。
”
陈凡拨开猪下水,果然看见两根筒骨,便哈哈笑道,“那敢情好,用高汤最好。
”
然后他又看见一条五花肉,顿时哭笑不得,抬起头看着朱师傅,“您是上午杀猪菜没吃好,还想再吃一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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