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魔曹克武亲率高手进窃北宫,其中现有绝世凶人“天山二臾”随行……这消息像一块看不见的大石,沉重的压迫在每一个人心上,连一向以机智沉着著称的紫燕,也惶然失去了主意。
自从欧阳天寿遇害,剑魔甘道明相继去世,她身为长女,无形中继承了北宫主人的重任,然而,顶了天她才不过二十二岁的少女,面对压境强敌,难免不忧心冲忡。
水来土掩,兵来将挡。摆在眼前的课题,已经不是“战”与“不战”?而是如何在强敌环攻之下,使天寿宫屹立元恙?这儿的一草一木,却是欧阳天寿毕生心血所置,假如被人毁损,教她何以对数十年养育之恩?何以维护天寿宫铿锵广被的英名声誉?
紫燕木然凝视着那份炸药埋置详图,思潮紊乱,久久没有出声,那图中一点一线,都会令她愧作得无地自容,若非桑琼远来告警,一旦炸药被引发,整个的天寿宫化为韭粉,大家还不知祸从何来呢?
欧阳王儿见她愁闷不语,不禁轻叹一声,道:“大姐,事到如今,也不必顾忌太多了,唯一的办法,先按图将炸药枢纽加以破坏,除去内顾之忧,然后聚全宫高手,跟曹老魔决一死战,咱们宁可毁宫战死,也不能眼睁睁束手待毙。”
紫燕摇摇头,道:“这是孤注一掷的办法,纵然拼得过强敌,天寿宫必亦元气大伤,何况制胜的机会又是那么渺茫……”
黄燕接口道:“酒痴李老前辈曾说过‘寓攻为守’的话,咱们何不先下手为强,倾全宫之力,抢攻戒坛寺,打它一个措手不及,无论胜败,至少不让魔崽子们毁我天寿宫。”
紫燕又摇头道:“徒逞意气,于事何补?咱们如果败了,天寿宫一样不保,这跟玉妹妹的办法有什么分别。”
黄燕道:依大姊这么说;“咱们已经毫无制胜的希望,空自坐着发愁,也不是办法呀?”
紫燕扬目道;“我没有说过毫无制胜希望,但咱们不能不承认敌势强过咱们,硬拼之下,吃亏的多半是咱们天寿宫。”
三燕不期同声问道:‘那大姊认为应该怎么办?”
紫燕没有回答,却反问墨燕道:“以你目击情形,那天山二臾的功力,与酒痴李前辈孰强孰弱?”
墨燕沉吟7一下,答道:“这一点很难遽下断语,不过,从侧面观察,李前辈似要略胜一筹。”
紫燕道:“你是说天山二臾功力,与李前辈约在伯仲之间?”
墨燕摇头道:“不!小妹是指以一对一,李老前辈或不致落败,若二臾联手,李老前辈恐怕难支持到五百招以上。”
紫燕骇然变色,哺哺道:“这么说,二臾功力仅不在曹克武之下,今夜这场血战,只怕凶多吉少……”
正说着,忽见飞天鼠李明疾步而人,兴冲冲道:“桑庄主回来了!”
四燕同感精神一振,忙不迭推椅而起……
欧阳玉儿情不自禁道:“谢天谢地,他总算及时赶回来了,快请——”
话犹未毕,桑琼与何冲在李明,纪浪簇拥下走了进来,两人身上都是一身尘土。
四燕迎着让坐,暗暗都松了一口气,好像桑琼一到,天大艰难都能迎刃而解似的。
桑琼仆仆风尘未歇,也无暇寒暄,刚坐卜,便问道:“魔宫有无行动迹象和消息吗?”
欧阳工儿忙将连日发生事故经过,详细复述一遍。
桑琼听说曹克武亲到,并有大山二臾随行,也不期为之震惊,默然片刻,始道;“如此说来,难免一场恶战,不知大家可有应敌的良策?”
欧阳玉儿道:“咱们正苦思不得计谋,看来除了准备背水一战之外,别无他法可行了。
桑哥哥,你有什么主意呢?”
桑琼沉吟道:“仇人相遇,一场血战是免不了的,但咱们有两点顾虑,不能不先作妥善安排。”
欧阳玉儿忙问道:“哪两点顾虑?”
桑琼道:“第一,敌强我弱,尤其是天山二臾功力深湛,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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