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成怀见是虞烛明来了,并未将她放在眼里,问道:“你来这里做什么?此事与你无关。”
虞烛明对他的话置若罔闻,一步步走到虞淮身旁,反问虞成怀:“二叔又是在做什么?哥哥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之事?”
伤天害理的事当然没做,虞成怀只是觉得这虞淮愈发的脱离掌控,才想给些脸色他瞧瞧,却不想虞烛明横插一脚。
虞淮拉了拉虞烛明的衣角,示意她不要激怒虞成怀。
虞希见她走过来了,也想用眼神劝她离开此地。
但虞烛明不愿领他们的好意,要她回来做这政局里的一枚棋子,却不愿善待他们大房一脉,这算什么?简直就是赶尽杀绝。她不想再忍,倒不如与虞成怀争个上下。
虞成怀没想到她会如此,一时间竟是暴怒。他厉声道:“长辈说话,岂容你这等小孩插嘴?你,也跟你哥哥一起跪下,一天之后再出来!”
虞烛明自然不跪,就这么直直地盯着虞成怀。
祠堂寂静无声,无人敢动,只有秋风过堂,虞烛明受了凉,又开始咳嗽。
终于有家丁来通报,说是定北王来了。
众人这才动起来,一些人去迎定北王,一些人仍留在祠堂,看虞烛明与虞成怀还能僵持到什么时候。
听说是江云浦来了,虞成怀有些迟疑,这个时间,江云浦是为谁而来?
祠堂离门口不远,没等虞成怀捋清楚,江云浦人已经到了祠堂门口。
东拾特意提高了声音说:“虞大公子怎么跪着?把大公子和大小姐请到祠堂,虞尚书这是何意?”
江云浦闻言微微蹙眉,父亲在世时曾经提过,虞成怀与虞成济不对付。虞成济死后,虞成怀官至刑部尚书,在首辅府中,虞弘承不在时就是他做主。既然父辈不对付,想必虞成怀也会为难虞烛明兄妹的。
东拾一句话,就将虞成怀的心思言明了。
虞成怀脸色不太好看,说到底这还是家事,江云浦一个外人……说是外人也不贴切,毕竟他今天要针对的人里有人家的未婚妻。
于是只能恭恭敬敬地给江云浦行了礼,说道:“只是些家务事要处理,殿下想必也不想知道这些琐事的。”
江云浦没理他,让东拾扶着自己走到虞烛明身边,然后问:“他是不是欺负你了?”声音一点不小,虞成怀脸都绿了。
虞烛明讶异于他的到来,又震惊于他来问她是不是受了委屈。
不过有人可倚仗,虞烛明也不客气地阴阳了虞成怀一把:“怎么会受委屈呢?二叔公平公正,哥哥只是回来晚了一天,二叔就一定要他说去了何地,不说就要罚跪,不知道的还以为哥哥是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罪人呢,要被如此严加看管。”
江云浦闻言便笑了,他回头,“望向”虞成怀的位置,含着笑意说道:“虞尚书,本王的未婚妻说你欺负人呢,您要不解释解释?”
虞成怀一口气没上来,这人不是才刚跟虞烛明认识么?怎么就开始偏帮她了!他却也不敢直接对着江云浦发难,只能低声下气地为自己开脱道:“惊扰殿下了,此次确实是我惩罚太重,大公子快快请起吧,晚饭前来我书房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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