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杳咬着吸管,垂眸不语。
赵恬恬说的话,让她陷入深思,在某些方面,她好像真的有点迟钝,就比如她居然完全不知道,自己曾经居然无意中,让赵恬恬伤心过。
“恬恬,对不起。”
“神经啊。”赵恬恬拍了她一下,“说什么对不起,我那时候都没觉得你需要跟我道歉,更别说现在了。”
舒杳其实一直都知道,自己习惯了独来独往、顾好自己就好的日子,所以不太关注其他人的生活,或者情绪。
直白点说,她甚至有点不太在意其他人的死活。
她并不觉得这种性格是错的,但现在想来,或许是会在无意中伤到一些重视她的人的心。
舒杳松开嘴里的吸管,犹豫着问:“所以现在沉野,是不是就是你大学时候那个状态?”
“可能吧。”赵恬恬安慰她,“没事啦,他比我聪明那么多,肯定也很快就能想通的。”
沉野想不通。
遇到前男友这种事,不跟他说也就算了。
搬家的事情,赵恬恬知道、邻居也知道,连她联系不多的赵昧儿都知道,她怎么就想不到跟他说一声?
他就这么不重要吗?
沉野晃了晃手里的酒杯。
脑子里是舒杳那天坦然又无所谓的话——
“黎水到辅川有专线,很方便,所以我周末还是会去看小饼干的,不影响。”
是啊。
对于她而言,去他家唯一的目的,就是看小饼干,回老宅的唯一目的,也是公事公办,他要不是仗了狗和那份合约的面子,估计都难以得到她一个眼神。
她什么都考虑到了。
唯独没有考虑的,是他的心情。
就像那时候,她帮他这位“学生”辅导了大半年,虽然称不上关系多好,也只是网络一线牵,但他也曾自作多情地觉得,可以算是她的朋友。
然而结果就是,她说自己准备毕业,要找工作,没有时间再帮他
()辅导,于是给他介绍了一个学弟。
即便他提出,可以减少辅导的频率,她也不为所动,就这么把他扔了。
自那之后,聊天室内的那个头像再也没有亮起过。
沉野突然觉得喉咙口有点痒,不知道是不是那天的棒棒糖太酸了的后遗症。
他拿起酒杯,一仰头,杯子里的透明液体少了三分之一。
徐昭礼看得心里一惊。
对沉野来说,大白天喝白的已经很奇怪了,居然还喝这么大。
他皱眉,收起手机:“你怎么回事儿?()”
沉野不答反问:周北川回辅川了??()_[(()”
“好像是,前两天听人提起过,说他现在是什么一线小花的经纪人了,有点东西。”徐昭礼顿了顿,“你怎么知道的?”
“他给舒杳打电话了。”
“他俩还有联系?”
“我没问。”
“你为啥不问?你现在才是她老公好吧?”
沉野自嘲地扯了扯嘴角:“塑料老公也算老公?”
“哟。”徐昭礼一下看出了不对劲,坐到他身边拍拍他肩膀,“怎么?闹别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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