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雾萦却立刻软声道:“真的、呜真的不行了,你……你快去公司吧。”
薄澜悬摩挲了下足踝上的殷红指印和齿痕,嗓音又哑得令小兔子一个激灵:“那宝宝不要把空调打得太低,会生病的。”
oga委实不明白他总调在28c意义何在,只将脑袋埋入枕头底下,露出粉粉的兔耳朵尖道:“……九哥,你什么时候走呀?”
薄澜悬终究是一步三回头地出了半山别墅,去了长洲。
江雾萦终于能舒舒服服地睡上一下午,还做了一场生出双翼遨游天际的美梦。
然而他才采撷到了云朵棉花糖,棉花糖便变作了薄澜悬的脸。
江雾萦:“……”
他想丢掉重新摘一朵,可薄澜悬好似黏在他手上一般甩都甩不开,甚至越凑越近,陡然伸出舌头用力舔他的脸,糊了他满脸满耳朵的口水。
江雾萦:“……”
小兔子睡意朦胧,抬手想挥开薄澜悬,却摸到了一手柔软厚实的毛发。
他茫然地支撑起眼帘,便见悬悬不知何时跳上床来,热情地一边摇尾巴一边舔小兔子。
江雾萦反应了一会儿,见外头已是皎月东升,便摸摸悬悬的狗脑袋道:“一起出去玩一会吗,悬悬?”
悬悬“嗷嗷”叫了两声,江雾萦便当它答应了,起身将继续吐舌头舔脸的大狗子推出卧室,才关门换衣服。
q市的夏夜并不闷热,徐徐风中甚至掺着些微凉意,比薄澜悬特制的28c空调房更令人舒适。
悬悬原本很乖地稳步走着,可途经一棵老榕树时倏尔一激灵,旋即浑身的毛几乎根根竖立,似是想“嗷嗷”叫,只是它戴着防吠嘴套,故而只能发出短促憋闷的“呜呜”声。
它四腿也随之加速,牵引绳猛地绷紧,江雾萦被拽得险些一趔趄。
“悬悬?”江雾萦望着突然躁动起来的大狗子,茫然道,“慢一点呀,我跟不上了。”
悬悬不听,仍在拔足狂奔,江雾萦着实体力不支,被它拖得面色都隐隐泛白。
正快到极限时,悬悬突然停了下来。
江雾萦终于解脱,急忙蹲下身,捂着肆意乱蹦的心脏平复呼吸。
他这么一蹲,视觉上比悬悬还小一圈,大狗子挡在他跟前,他便没能瞧见悬悬提防且凶狠的眼神。
眼前地面骤然落下一条瘦长黑影,熟悉又陌生的嗓音,宽和慈爱的语气,添了自然衰老后的喑哑。
“小萦?秦伯伯好多年没见你了,还记得伯伯吗?”
分明尚有几步的距离,这声音却如同削铁如泥的匕首,隔着咫尺之遥刺入江雾萦耳中。
当年情状太可怖,他又在幼年,那人的长相与声音基本忘了个干净,可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语气却始终铭刻在记忆中,只需这样如同寻常寒暄的一句话,便能唤醒所有尘封的、战栗的恐惧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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