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医生,我看医生也找不出毛病。”若洁咕咕哝脓地说。
“不要吵,我决定了。”
门口传来的敲门声让若洁没机会再抗议下去,里奥起身去开门。
“医生来了。”他很高兴的宣布,并带著一位洋医生走进来。“请你替她检查一下,我就在隔壁等著。”
几分钟过去,医生确定若洁很好后,带著他没有什么用处的小诊疗包及酬劳走了。
“瞧,我不是说过了。”她一看到里奥就告诉他。
这次里奥勉强同意她是没事了。“可是你才刚受到惊吓,我想你应该要好好休息一下。”他仍然说著。
若洁瞪著地。“我不需要保母。”
“你不该和我再出去冒险了,下次,你留在旅舱中。”
“见鬼了,我不会留在这里让你有机会逃走。”她想也不必想的说。
“喔!是吗?如果我存心要溜走,我何必要救你?趁你躺在那里像块破布时,我大可以自己一走了之。”
若洁在那一点上无法抗辩。他是对的,可是不代表她就能安心让他……不,说实话,她知道他不会扔她一个人在旅馆。她一个孤苦无依的小女子,身无分文的待在这里,那不是他的作风。她这么紧捉著不放,是因为她知道自己可以对他有帮助。
“你别忘了,你还需要翻译。”
对他来说,这也不是难题。“我可以再找一个男的。”
“你不怕再次碰到一个”约翰“?”她是指另一个骗子兼小偷。
“我愿意冒那种险。”
若洁沮丧极了。她没想到自己会这么憎恨自己生为女人,她难过的低下了头。“我猜你一定很希望我是个男的,那我对你的帮助还会多些。”
里奥讶异的看著她,当然若洁没看到。可是她注意到他坐到床边,床沿往下一陷,他的手抚著她下巴。“不,”他很温柔的说,而她依然没有看他。“我从来不曾希望过你是个男的。”
“你骗人。”若洁当然不信了,她马上看他说。
“我发誓。”他的脸越来越接近她,而他的蓝眼中,有某种……若洁说不出的光芒,那光芒蛊惑著她,她无法移开自己的视线。
“假如你是男的,那么我想做的事,就是一种罪恶了。”他的脸是那么的接近。她几乎可以感觉到他双唇迫近的压力。她不知道该吻上他还是逃开他,前者的欲望一直在啃著她的心窝。
那种感觉,她不知道算是痛苦或是快乐,或者两者都有。
可是就在她忍不住想问他究竟想做什么时,他已经掉开脸,站起身。“你睡一下,一切事等明天再说。”
突如其来的撤退让若洁措手不及,话也来不及说,他便关上房门出去了。若洁坐在床上张大了她讶然的嘴,心里则是被愚弄的感觉。
这算什么?调戏的新玩法吗?
若洁生气的扔了一个枕头到门板上,然后将自己埋进枕头堆中。发誓她不会再让他玩弄自己了,绝不,不会再有下一次。
里奥向后靠在“杰”的门外,他差一点就吻了她。
他心知自己向那股欲念屈服的可能性有多大,她柔软粉红的唇瓣像在招唤著他的亲近,恳求他一亲芳泽。直到他回到她双眼,看见那双眼中呈现的困惑及紧张放大的瞳眸,他知道撤退的时候到了。
她并没有要求这一吻,一切是他自己的想像。他怎么可以乘人之危?她刚受虚惊,根本不知道她自己处在多危险的状况。
一个带著欲望的男人是危险的野兽,显然她还不明白。
事情似乎和他原先所想的不一样了。这个“小麻烦”威胁到的比他所想的要多。他能在事情结束后,摆脱这个“小麻烦”吗?
他步下楼梯、走向酒吧。他需要好好的喝一杯来帮他入睡。
“卫先生!卫先生!该起床了!”若洁走进他房中,屋内还弥漫著一股酒气。她走向窗帘的途中还差点被其中几个酒瓶给绊倒。老天!他昨天是误把酒当开水喝吗?
她边嘀咕边拉开了落地大窗帘。阳光追不及待地洒进来,也洒在那趴睡在床上的卫里奥身上。
床上的人呻吟了两声。
“吆嗬!起床了,该起床了。”
“……”他确实说了些什么,可是若洁听不清楚,她走近他。
“卫先生,起床了。”
这回她听到了。“等我起床,我会杀了你。”这是他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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