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在警队是有小职务的,平常也算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今日之所以这么害怕,原因只有一个:慕戎徵治军严谨,执法如山。听说,在他管下,触法者必自毙。
此刻,边上的张副官寒着脸已经拔了枪,他若不讨饶,慕戎徵就能当场要了他的命——只要和乱军搭上关系,他就有那个权限。
看着此情此景,蔚鸯冷笑不已,嘴里则殷殷求着:“是啊是啊,四少,大堂哥怎么可能知道那人是乱军头子?那个时候,他还不是乱军吧……”
“不行,但凡和马中河有关的人,都得关起来严加审查……”
一脸尽是铁面无私。
“不可以不可以,这可是我大堂哥。”蔚鸯求得可急切了:“四少,求你了,看在我面子上,通融通融吧……”
“这样啊……”
慕戎徵的神情这才稍稍有了松动。
“要不,就小惩一下?”
她满眼希翼地请求着。
慕戎徵一脸惦量之色,半晌道:“行,那就自打三十记耳光,长个记性……”
“是是是,我这就打,我这就打……”
这打耳光,太容易了。
蔚虎二话没说,欢天喜地应下。
只要不枪毙,不下大牢,挨点皮肉这苦,算什么?
能忍。
噼里啪啦,他自掴了耳光,整个院落都能听到他清脆响亮的耳光声。
很快,耳光打完了……
蔚鸯看到他一脸的巴掌印,心里偷着乐,俏脸上尽是心疼,“大堂哥,你今天脸都这样了,看来是不能出门去聚会了,要不,你回去用冰敷一下,好好歇一歇?聚会以后随时有机会的,不是吗?您现在出门怎么解释?”
“谢三妹妹,今天是出不了门了,那我们就改天再约吧……告辞……”
兴高采烈过来邀客,打成猪脸,一脸感恩戴德回去。
“蔚鸯,四少,可以吃早饭了……这里发生什么事了?”
程蒽从屋子里出来,看到女儿整个人在发抖,脸上竭力忍着什么。
“哦,没什么……”
蔚鸯很淡定地走到程蒽身边,忍不可忍,突然就抱着母亲捧腹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
笑得停不下来。
哎哟,真是太痛快了。
不动声色就让他吃了一个哑巴亏。
太爽了!
爽毙了!
嗯,明明她都三十岁了,可是这三十岁的灵魂养在这十六岁的身体里,却没法像三十岁那般淡定从容,笑起来可明快放肆了!
可能是因为前世太过坎坷憋屈,直到如今才算真真正正痛快了一次。
程蒽吓了一跳,一脸忧心:“阿鸯,这是怎么了?”
慕戎徵双手插袋走过来,高深莫测地盯视着:“蔚鸯,你的戏真是演得越来越好了?嗯?”
蔚鸯忍下笑,眸光流转,道了一句:“谢谢你帮我出气。这个蔚虎,欺负我和妈不止一天两天了,今天真的很解恨。”
瞧着她笑得明艳动人的样儿,慕戎徵眯紧那双精明的眼珠子,突然迸出一句:
“你不是蔚鸯,说,你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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