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很严重的一件事,就这样了之了,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时涵扶着受伤的肩膀,麻木地转身离开。
不愧是杜山阑的表外甥,一脚差点没给他踢废,肩胛骨疼得不正常,手臂有块吓人的擦伤,自动结痂了。
还有嘴角和颧骨边上,也是擦伤。
这就很麻烦,过两天要拍形象照,不知道会不会受影响。
走着走着,时涵听到,后边有脚步声。
他沉下脸,果断加快脚步,后边的人却更快,在走道尽头的拐角一把抓住了他。
时涵被拉得转了个身,一头撞进男人怀里,熟悉的烟草味道扑鼻而来。
他拼命推搡:&ldo;干嘛!&rdo;
男人的胸膛坚硬如山壁,大手轻易锁住他瘦弱的手腕,防止他逃跑,把他顶着摁到了墙上。
时涵不要命地躲避,两只眼睛瞪出泪光,&ldo;杜山阑!给我松手!&rdo;
杜山阑脸色阴沉,两个手指锢住下巴,强横地板正他的脸。
&ldo;别动!我看看!&rdo;
时涵心里究竟是有几分惧他的,被他锁住摁住再一吼,不敢动了,却也不看他,两只眼睛斜着瞪地。
时间不早了,办公楼里外不见人,穹廊外低垂下簇簇蓝雪花,星河被隔开几十万公里,他们之间只存余彼此的心跳和呼吸,还有放肆侵袭的男性荷尔蒙。
杜山阑手上的力道变得轻柔,小心翼翼地抚上他嘴角的伤口。
粗糙温热的触感传来,时涵整个人瑟了下。
走道里突然传来声响,&ldo;表舅舅?&rdo;
时涵猛地脱逃,缩进蓝雪花簇拥的柱子后。
杜山阑怀里空荡,晚风晃荡途经。
他不悦地抬眼,看到左梓乐朝这边走来,&ldo;表舅舅,看时涵了吗?&rdo;
杜山阑冷冷问:&ldo;你找他做什么?&rdo;
办公楼的走道并非这一个出口,左梓乐双手插兜,停在楼里的十字路口。他在额角简单贴了张创可贴,依旧那副高冷的口气,但在杜山阑面前,显得老实了许多:&ldo;我有事找他说,你出来得早,见到他往哪边走了吗?&rdo;
杜山阑冷淡张唇:&ldo;不知道,别想着再找他麻烦,杜家的人,不做这么没品的事。&rdo;
&ldo;我知道。&rdo;左梓乐欲言又止,&ldo;表舅舅,今天怎么突然关心起我?我还以为你早忘记我这个表外甥了。&rdo;
对方说话直白,杜山阑脸色难看。
他面不改色地道:&ldo;你希望我别管,也可以明说。&rdo;
左梓乐撇嘴,似乎跟他聊不下去,&ldo;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先去找时涵了,今晚让你操心了。&rdo;
又起微风,蓝雪花瓣洒下,跌进杜山阑的头发。
他直挺地站在原地,目送左梓乐走远,才对柱子后的人说:&ldo;出来吧,带你去医院。&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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