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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指的是做空兆周,早已获利平仓,不要太快活。闻蝉认定他赚取非分之财,倒也不算错。
“我需要去银行,恐怕会影响你上班,不如你随便在路边把我放下。”闻蝉岂敢像对阿良那样使唤他。
他竟亮出服务态度,言简意赅:“送你。”
半个钟头后的闻蝉会为这个选择而感到后悔,她应该坚持跳车,这样不仅能够避免一场纠纷,还能够对周见蕖没素质的认识程度有所降低。
车子停在银行外的停车场,闻蝉独自进去,他虽一同下车,却是为放风吸烟,闻蝉留给他背影,悄悄甩他一枚白眼。
她持身份证明和慈善会文件,为确定那笔来自“Miao”的款项是否合规。经理接待她到楼上贵宾室,银行的地砖总是擦得那样亮而光滑,她握住扶手缓慢登楼,在贵宾室旁边的待客区略作等待——室内正有一位豪客在解决取款问题。
一道门之隔,闻蝉清晰听到里面的争吵声,确切地说是那位豪客在单方面发怒,闻蝉具备耐心和教养,假装充耳不闻。不到十分钟,她手机响,周见蕖的电话帮她疏解枯燥。
他冷淡地问她:“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她又不是来拍卖会选购,只是查询款项。闻蝉老实作答,放低声音:“有一位难缠的客户在闹事,我要等。”
电话没有立刻挂断,他却不讲话,等到闻蝉放下手机看向屏幕,通话已经截止。
不出十秒钟,周见蕖出现在她面前,闻蝉下意识起身:“你怎么上来了?”
他看向紧闭的贵宾室,闻蝉确定他随时会踹门进去,赶紧上前拉住他手臂:“你干什么?你别动,先坐下,喝一杯茶。”
蒲草缠上磐石,他并非转变态度,只是耐不过她力气大,直接将他拽走。
她小声给他讲自己得到的信息:“里面是一位赘婿,背着事头婆来挖岳父的户头,肯定不安好心,而且不合规矩,所以大闹。”
周见蕖对他人风月毫无兴趣,紧盯那扇门,幸亏不到一分钟,未达目的的赘婿叫嚷着夺门而出,经理迎接闻蝉进去,她还要嘱咐周见蕖一句:“你在这里等我,不要乱跑。”
她安然进入贵宾室,周见蕖坐在原位,并不受用她这句话,他似乎被她视作小朋友,她显然还没认清他们两个孰大孰小。
闻蝉不到五分钟便结束业务,得到安心的答案被送出门。贵宾室的门一打开,闻蝉便闻到刺鼻的烟味,眼神一冷,瞄准罪魁祸首。
他倚靠在楼梯口吸烟,刚刚那位赘婿都不至于没素质到此等地步,烟灰纷纷落在整洁的瓷砖上,闻蝉那一刻真想装作不认识他。
经理偷看闻蝉两眼,差一位职员去叫保洁清理楼梯,同时硬着头皮上前阻止:“先生,不好意思,室内禁止吸烟的。”
他似乎听到了,双指一松,烟蒂顺着楼梯向下滚了几级,微弱的火苗还在燃烧,极有戏剧性的一幕。闻蝉忍无可忍,错开他先行下楼,因走得太快还险些滑倒,总算有惊无险地离开银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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