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两天,李保金掂着一个旅行包回来啦。
李勃娘很高兴,逢人便说,老话有时候也不对,俺儿子过了祭灶的日子,没有祭到外地,这不,也回来啦!
一家人聚齐,根全决定,晚饭后开一个家庭会议。
等碗筷都收拾妥当,一家人都坐在堂屋里的小板凳上,等着根全这个家长讲话。
根全刚刚抽了一袋烟,把烟锅头在门槛上磕了磕,慢慢地开了腔。
“过几天就是年了,咱家人也齐啦,很好。”根全说到这,停顿了一下,看了一眼保金。
保金会意,这是爹让他接着说。
“大,咱家过年的东西准备咋样啦?”保金想先了解一下情况。
“那天村里有三家杀猪,我也随大伙买了一块大肉,十来斤呢!面也磨了一袋,菜还没有买。你还得再计划计划。”根全还是希望保金主事。
“这个肉和面差不多够了,菜我明天去集上买。”保金开始谋划。
“二哥,祭灶那天,我去县城时买过一套门对。”李勃也向保金汇报。
“这一套贴主门上,让外边的人看,其它的我买张红纸,自己用毛笔写。”保金知道,以前家里为省钱,很少买印刷的对联和门神,基本上都是自己写的,既然三弟买了一套,就贴到外门楼上。
“四弟,你的学习咋样?”保金接着问。
“二哥,估计高中考不上,语文差的多。我夏天毕业,拿个毕业证跟你打工去吧?”地宝对自己的成绩没有信心,也不敢瞒二哥。
“行不行,等参加完中考再说,先别想打工的事。五弟,你呢?”保金面向人宝。
“今年赶上小学改成六年,我要比四哥多上一年小学,真倒霉。”人宝明显在抱怨。
“这是国家政策,咱也左右不了。好在农村也要普及九年义务教育,初中不用担心考不上。”保金知道,今年义务教育法正式实施,对农村孩子是个利好,家长不能保证孩子接受义务教育,就违法了。
“我在乡里的建筑队干五年多了,今年干到班组长,工资也多了,结算下来快两千块了。”保金对自己的收入比较满意。
“二儿啊,钱挣的不少,可咱家这花销也要增加啦。前村您姑父,在集上给我说,你也老大不小了,该考虑自己的事啦!”根全吐了一口烟,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对啊,二哥,你得给我们找个贤惠的嫂子啦!”李勃高兴地说。
“是啊,是啊,找嫂子,找嫂子。”地宝和人宝也拍手附和。
“有几个媒婆,一入腊月就上门提亲,都让你爹都打发走了。”很少说话的李勃娘也插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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