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准儿媳宋流熙,所有人都以为是板上钉钉的事情,没想到老三的一句“只是交往而已,怎么可能这么早就结婚?”
也是,当年严御臣才刚满20岁,还正是少年最风华正茂、年轻气盛的时候,对现代社会来说男人三十多岁结婚都不算晚,以严御臣的个性怎么可能早早就定下终身。
那时他的一句“只是女伴而已”便让很多人见识到严御臣的风流,甚至他直接入了部队没对宋流熙做任何解释,这也让宋流熙彻底死心,远飞国外留学。
可现在不一样了,仅仅三年,严御臣就变了,为了那个女孩,老三居然想去和她一起住。严家所有人都是不同意的,包括严御景。
但严御臣做出的决定,极少人能够改变,他也只是通知严家的长辈们,而不是寻求意见。
其实严御臣想住哪里都无所谓,这本就是一件小事,他想去满世界定居都没有人反对,但他们反对的是严御臣第一次迁就一个女孩儿,这不是一个好兆头。
“我,你吃饭了吗?”好尴尬,许雏星心脏怦怦跳,她不想说了。
“吃了,吃的一些家常菜,宝贝儿你呢?”他听出来许雏星有些不对劲,是遇上了什么麻烦吗?
“我也吃了,吃的食堂,我——”
“宝贝,发生了什么事,你直接说,不用觉得不好意思。”
许雏星眼眶顿时红了,她声音立刻变得粘稠甜糯,但那甜糯里包含着无数的苦楚和心酸:“我想跟你借十万块钱,我知道这很突然,但是我没办法了,所以,希望你能帮帮我,你放心,我一定会打好欠条,然后等我以后工作一定一分不少地还给你,我一定尽快——”
许雏星越说越控制不住喉咙涌上来的哽咽,她仿佛陷入了一定的梦魇,越说越乱,直到男朋友的声音响起——
——“宝贝,你哭什么,是想让我心疼死是不是?”
男人焦急的心疼之语让许雏星忍不住哭了,借钱这种事情本就是气短,矮人尊严的行为,许雏星做了无数次,或被人拉黑,或被人婉拒,或被人无视,或被人嫌弃。也只有严御臣,这个萍水相逢的恋人,说着要心疼她的话。
许雏星满面泪水,哽咽到哑声也要倔强地说:“没有,我只是感冒了。”
严御臣从未这样地心疼一个女人,很多时候他的确会被她的犟脾气气得不轻,可是这时他却心疼地想要立刻把她护在怀里,让她不再落泪伤心:“雏星,是不是遇上了什么难处?”
她用手臂擦了擦眼泪,小声地说:“我妈妈,得了乳腺癌,需要治病,我也是没有办法——”
“——我知道了,雏星,遇上这种事情谁都没有办法,但是我是你男朋友,你有任何困难都可以告诉我,这种紧急的事情你也应该早点告诉我,否则伯母的病情加重了,你会更加愧疚的不是吗?”严御臣语气并不是指责她,而是轻地像片羽毛刮过她心里,想让她放下一切防备去依赖他。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妈妈,对不起……”许雏星哭得不能自已,哭声一抽一抽的,抽噎得喉咙都疼痛不堪。
她一遍遍的自责和愧疚把严御臣的心攥得揪紧。
严御臣有些后悔刚才那样说话,他的语气立刻变得温柔至极:“不哭了,雏星,没有怪你的意思,不用道歉。乖,钱不需要你还,如果急的话我马上把钱转到你银行卡里,你银行卡多少,告诉我——”
“不行,那么多钱,还是要,还的。”许雏星像孩童一样哭着,鼻音浓重,可怜又可爱。
严御臣也不跟她争:“好,还钱的事以后再说。雏星,不哭了,我今晚就坐飞机过去陪着你。”
许雏星心里软地塌陷了好大一个洞:“御臣,谢谢你。”
她此时也很想见到他,真的很想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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