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本就被气得七窍生烟的绍父一口气没上来,直接昏死过去。
吓得徐氏惊叫连连,慌乱的喊着儿子们过来。
绍家三姐妹也是吓得不轻,她们可没真想让这老东西立马就死啊。
三人相视一眼,都开始打起退堂鼓。
虽然她们是怕受牵连,夫家又逼得紧,才来做这恶人,可万一真顶着气死亲爹的名头,她们也是要偿命的。
“这是咋啦,爹他怎么又晕过去了?”
绍临深躲在角落同妻子说了会话,正与大舅告别完,看人走远了,才一过来就看到这么精彩的一幕。
他眼睛一亮,顿时踢踏着脚,撞开其他兄弟,嚷嚷道:
“走开走开,这事我熟悉啊,你们掐人中有屁用,关键时刻还得用我的法子。”
说罢,他一蹬后脚跟,将右脚拔出靴子,让他娘帮忙把布袜解开。
陈姨娘看的一头雾水,但还是准备听儿子的话办事,倒是旁边几个兄弟看着情况,想起狱中的事情,个个脸都绿了。
绍老二立马呵斥道:
“老三,爹都这样了,你居然还要折腾他?你简直枉为人子,不孝至极。”
“唉唉唉,二哥,你别什么屎盆子都往我头上扣,这眼看马上就要启程了,爹还晕着呢,到时候谁来背他?”
绍临深毫不示弱道:
“咱们还戴着木枷呢,这玩意儿少说一二十斤重,咱两只手都放不开,怎么背?难道你还指望家里的女人们抬着爹走啊?”
此话一出,因着涉及大家的利益,这会儿倒是没人再反对了。
不过刚刚又收获一笔横财的解差们,耳朵听到“木枷”二字,立马支棱起来,正好原地做起生意。
“你们要取掉木枷也容易啊,每人十两银子,就可以将东西背在身上,也不需时时捆住双手了。需要的就赶紧过来,咱过时不候啊。”
话落,队伍中立马就有人出来花钱买个轻松,但手头紧凑的,就有些嫌贵了,可看到大多数人都愿意,也不敢反对,生怕被解差们穿了小鞋,到最后,还是不甘不愿花钱了事。
解差们又有收入进账,这会儿也懒得理会邵家一行人。
因着解放了双手,绍临深此时也不用他娘帮忙,自个儿蹲下身解下布袜团吧团吧,裹成球,一把塞进绍父嘴里。
旁边的几个兄弟刚刚还义正言辞谴责绍临深,这会儿都跟看不见似的,脑袋扭到一边,欣赏起路边的风景。
“呕——”
绍父被嘴里的异味熏醒,刚张嘴想吐,就发现口中被人塞了个东西,还没抬手,就看到三儿子眼疾手快拔出来,藏进袖子里。
“呕!你个孽障,又往为父嘴里塞了什么东西?”
绍父吐的连胆汁都出来了,嘴里又酸又苦又臭,人中一块还抽抽的疼。
绍临深立马化身大孝子,抢过老二手里的水囊,亲自给绍父喂水漱口,完事了还贴心的指了指站着的三位姐姐,提醒道:
“爹,您也别气了,既然姐姐们执意要断绝关系,咱何苦揪着不放呢。
索性您来个价,咱们双方都得了好处,岂不是比那鱼死网破强得多么?”
说着,他还冲三姐妹使了个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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