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芳说的慷慨激昂。
一字一顿都是完美的播音腔。
张秋月:“那你自个去说呀,我又没有拦着你。”
被她一呛,方芳登时有些尴尬,脸胀得通红:“很快就要农忙了,我们去说不太好。”
“你这小丫头挺有意思哈,你去说不好,我去说就很好。”张秋月乐了,看向方芳的眼神多了几分趣味。
“拿我当枪使呢,扫盲班办不下去,是我一个人的原因吗,当初你们知青在那争夺当老师的名额,一个个都快要打起来了,当我不知道吗?”
“别以为老娘脾气暴躁就没脑子,更何况我在家怎么就学不下去了,我儿子读高中的,儿媳妇读过初中,学历可不比你差!”
方芳脸色变得精彩纷呈,张了张嘴巴,脑子空茫茫一片,跟朋友们事先商议好的腹稿竟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察觉有人对她指指点点,方芳恼羞成怒,“你别装了,就你这样的,肯定学不进去几个字,当初你就是全班学的最差的人!活该你被你女儿骂。”
她骂完之后跑走了。
对张秋月是满满的怨气。
怂恿这件事的黄大爷深藏功与名。
张秋月拿着锄头被逗乐了。
这群人把她当极品,又觉得她很蠢很好欺负,对吧?
都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
装什么好人?
真恶心!
黄大队长颤巍巍的走了过来,跟周智林说:“你工作岗位有调动,去猪圈那里扫猪屎清理牛粪。”
周智林:“什么?”
黄大队长再重复了一遍,害怕张秋月当场发飙,赶紧解释:“那里的工分比较高,你也清楚,前段时间牛棚老头瘸了一只腿,没办法再工作,我也只能找比较合适的人。”
“行。”周智林答应下来。
张秋月惊愕地看他。
黄大队长见目的达成,麻溜儿溜了。
红旗大队大部分人看笑话,但也有些女同志,看到张秋月孤零零站在那,莫名心疼她,都是女同志,更能感同身受,如果她身处在一个很好的环境,没有人欺负她,没有人排挤她,还也有人给她撑腰的话,她的脾气不至于那么的暴躁。
可惜,她儿子还不成熟,丈夫又立不起来,唯有强迫自己站在全家人面前。
但心疼归心疼。
她们也不好说些什么。
红旗大队泼辣的女同志挺多的,有不少都想跟张秋月成为朋友,但是一跟张秋月成为朋友,就会被全村的排挤,久而久之,大家就不愿意再去靠近张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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