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哥,你那渣爹被木梁砸中,据说快死了。”
绍临深心下畅快,露出一个无齿的笑:‘呦,瞌睡遇到枕头,我还没发力呢,他就这么倒下了?这么倒霉嘛?’
*
秦王也觉得自己倒霉至极。
也不知他是犯太岁了,还是怎的,自打从昨晚起,自己就接二连三的犯霉运。
小到走路平地摔跤磕掉牙齿,大到马车侧翻摔伤胳膊,如今好不容易站到殿中等候皇兄到来,也能无故被木梁砸中脑袋。
“王爷,您头上伤势严重,微臣还得给您包扎伤口呢。”
一名头发花白的老御医边说,边用力将人按住不让起身,同时动作利索的帮其止血,敷上药膏,用布包裹伤口。
秦王也不想乱动,可他方才没摸到腰侧的荷包,里头还有妍儿替自己求来的平安符呢。
那可是清辉道长绘制的灵符,很是灵验的,之前要不是有符纸在,秦王都觉得自己说不定就被木梁砸死了,哪像现在只是头上多了个窟窿。
‘宋氏那个贱人,死了还不消停,等本王回去定要让道长做法,让她魂飞魄散。’
秦王心底恨恨想着,面上急切的命人寻找丢失的荷包。
忽的
众人耳边就听到外头有太监喊话:“陛下驾到!”
秦王一惊,顾不得其他,正要挣扎着从床上起身行礼,就被来人一把按住。
“你有伤在身,就莫要起来了。”
乾元帝淡淡开口,侧头看向旁边跪着的老御医道:“秦王伤势如何?”
“回陛下,秦亲王被木梁砸中左额,虽不致命,但颅骨轻微碎裂,还得悉心调养,卧床服药一年半载。”
老御医话音微顿,随即又接着道:“另外,王爷周身擦伤无数,以致体内淤血堆积,还需要敷以膏药,推拿数日方能痊愈。”
乾元帝闻言,眉头微不可察的皱了一下,想到自己方才收到的消息,脚步不自觉退离一丈远,这才重新开口道:
“既然如此,那就有劳陈御医暂且留在王府数月,待秦王伤势痊愈后,朕重重有赏。”
“此乃微臣分内之事。”
陈御医恭敬地叩首领旨,而后便识趣地退出殿外。
直至此刻,乾元帝才重新看向秦王,沉声喝问:
“说吧,究竟出了何事,竟非要带着一身伤来见朕?”
秦王捂着脑袋,面色略有几分不自然,随即又像是想到什么,这才定下心,缓缓开口道:
“皇兄容秉,昨夜臣弟侧妃赵氏为臣生下一男婴,臣弟想求皇兄下一道圣旨,让臣弟立赵氏为正妃,也好让……”
“荒唐!”
乾元帝愤而震袖,踱步上前,恨不能一脚将对方踹到地上,指着对方鼻子怒骂:
“你莫不是得了失心疯?宋氏性格温良、克娴内则,如今更是怀着你的骨肉,于情于理并无半分差错。
你若改立他人为正妃,如此无情无义,又将皇室颜面置于何地?”
“今日朕且当你被砸昏头了,不与你多计较,你若敢再胡扯,这个王爷也别当了。”
说罢,乾元帝就准备喊人将秦王抬出宫去,却不料听到对方急切回道:
“皇兄,您误会了。宋氏昨夜难产,以致一尸两命。她既已死,臣弟为何不能重新立赵氏为正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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