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寂静了。罗伯特·基里曼想。安静的简直不像是一座学校,倒像是个。。。。。。
倒像是个坟场。
他叹了口气,开始为自己的想法而感到厌烦——是的,没错。他在和卡里尔·洛哈尔斯的交谈后便去工作了,或者说,边处理文书工作边翻阅了一下午的鬼怪故事。
所以,此刻受到点小小的影响倒也算是理所应当。
至于后者,他则是先去医院探望了范克里夫一连长,然后才开始进行工作。他在城中来回视察,几乎将马库拉格走了个遍,却
在临近傍晚时才明确自己的第一个工作地点。
而这所学校。。。。。。耶利哥大学,它在马库拉格享有盛名。
它是哲学家与文学家的摇篮,在过去的一百年间诞生了超过十七位文学界最高奖项的获得者。罗伯特·基里曼对这些东西非常清楚,几乎堪称如数家珍。
此刻,他安静地走在耶利哥大学的操场上,靴子触及地面,草皮在摩擦之间发出了轻微的声响。
那些过去先贤们的雕像在基里曼头顶安静地凝视,而作为回报,罗伯特·基里曼则在心中默默地喊出了他们每一个人的名字。
实际上,不仅如此。
他甚至看过他们每一个人的作品,对其中一些富有争议性的情节仍然记忆犹新。文学对科技推动几乎没有任何帮助,但所有人都喜欢听故事,故事就是最早的文学载体。。。。。。谁都离不开故事。
他漫无边际地发散着自己的思绪,继续在黑暗中安静地行走。
他握着枪,它的扳机安静地在他的食指上传递着冰冷的温度。
这件事不符合规章制度,在不确定是否要开枪的时候应该时刻将手指放在扳机护圈之上,基里曼清楚这条规章守则,但他必须违反。
他的这把枪在开枪前需要半秒的预热时间,也就是说,如果它今晚真的要发射,那他就必须时刻将手指搭在扳机上。
简直就像是一个准备,一个对不确定未来的注解。。。。。。或者,一个预先警告?
基里曼笑了。
我在想什么?预先警告?
罗伯特·基里曼,你简直是疯了。你不仅相信了那些说辞,你甚至还让他付诸于行动了。
瞧瞧看吧,昔日灯火通明,辩论会接连不断地持续一整晚的哲学最高殿堂如今成了什么模样。。。。。。
死寂,阴森,寒冷。。。。。。
寒冷?
基里曼停住脚步,猛地转过身,而他身后什么也没有。操场黑漆漆地凝望着他,像是张着嘴的巨大怪兽。微风吹来,他优异的听力让他再次听见了树叶摇动的沙沙声。
而那种感觉仍在。
寒冷——它无处不在。
罗伯特·基里曼严肃地凝望黑暗,他能看穿黑暗,自然也能将每一个细节都尽收眼底。半分钟后,他再次确定,操场上除了他以外没有任何人存在。
「原体?」
盖奇的声音在他的通讯专用耳麦内响起。「您已经进去五分钟了,情况如何?」
「一切正常。」基里曼说。「除了我仍然找不到他到底在哪以外。」
盖奇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说,却像是什么都说了。
「耐心些,盖奇,这不是你第一次和第八军团的人打交道了,不是吗?他们在战场时就一向神出鬼没。。。。。。另外,今夜的温度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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