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外气温逐渐降到了零下五十。
余溪风从窗户往外看,感觉这座城市像是死了一样寂静萧条。
社区里组织过一次发物资,每个人都拿到了五个虫饼,还有半包压缩饼干。
这是天灾以来,最令人振奋的一天。
小区里才有了一点活气。
人们聚集在小区,凭借身份证明在社区那里领到了食物。
领完就往家里赶,片刻都不想多留。
他们在雪地上留下足迹,像是群居的蚂蚁。
余溪风站在窗前,用袖子擦了擦雾气,水流往下滴。
很快就在暖气的熏蒸下,重新恢复朦胧。
气温越低。
维持暖气的能源消耗一直在涨,就算是余溪风,也感觉到了肉痛。
消耗在涨,暖气的效果却在往下降。
昨天晚上,发电机甚至还出了一点故障,余溪风半夜被冻醒,哆嗦着起来,围着发电机又敲又打。
发电机莫名其妙地坏了,又莫名其妙地好了。
这种家用小型发电机,现在的温度,已经超过到了它们的负荷上限。
小橘顶着那么水滑的毛皮,现在都不愿意从空间里出来了。
余溪风也没勉强它,一个人收拾好了房间。
……
按照胡母的设想,与余溪风和云姐,平常走动着,叫人能记得自己。
这份人情留在关键的时候,拉拔一把。
这样的世道,那是能救命的啊。
可她一去,赵遥和胡强勇夫妇便迫不及待地将这份情谊兑了现。
赵遥的小儿子是有些受寒,进了被窝,靠着火炉,第二天便缓了过来。
赵遥盯着那一盒药,最终也没有舍得将那盒药拆开。
毕竟拆开之后,就不是完整的一盒了。
整盒卖出去的价格肯定比单独卖要高。
两人把胡母的身体交给了社区统一安葬,然后就把那盒治风寒的药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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