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花稚亲自下厨。
楚雀鬼鬼祟祟躲在门后偷看,昨天过于丢人,现在没脸现身。
花稚瞥了他一眼,“出来!”
男人来到她身后,下巴搭在她的小肩膀上像小狗一样蹭着,“娘子你在做什么好吃的?”
花稚从食盒里随意拿了一个流心酥塞他嘴里。
见她没有生气,楚雀才敢揽着她的腰,“好吃。”
“你既然已经是我的人,那就该听我的话是吧?”花稚又往他嘴里塞了一个流心酥。
“可你也是我徙儿,你也该听我的话。”吃人嘴软,可他没有上当。
花稚把刚拿起的流心酥放回去,挥手把狗头推开,转身离开厨房。
眼看着点心都被拿去,楚雀急匆匆地跟了上去,“好了,我都听你的,你至少给我留一份吧,不能厚此薄彼!”
花稚转身,一脸坏笑,“你刚才说什么?”
楚雀表情骤变,不再嘻皮笑脸,严肃正经,“我说,‘我都听你的。’”
花稚挑眉,“当真?”
楚雀捧着她的脸,“一言九鼎。”
“很好。”花稚拉着他走向书房。
景堂放下手中的书简,蹙眉看着两人。
花稚一脸谄媚,捧着食盒直接坐在他的腿上,往他嘴里塞了一个流心酥。
男人斜眼看她,“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花稚又往他嘴里塞了一颗,“好不好吃?”
景堂缓缓地道,“说吧。”
花稚偎到他的肩窝里乱蹭了一通,才开口,“以后,你是大,他是小,你是花族之主,你的话就是我的话,花族的事,一切由你说了算。”
“说人话。”
花稚重重舒了一口气,“我最讨厌宫斗,宅斗,我不指望你们相亲相爱,只是希望你们能和平共处,别明里暗里做一些伤害对方的事。”
现在楚雀大仇在身,暂时不会觊觎正夫之位,但难保以后会有这种想法。
楚雀沉下脸,“即使他死,我也不能取而代之?”
“不能,无论阿堂生死,正夫只会是他一人,你,忧生,阿持都不能。”
“为什么?”楚雀难掩失望,虽然他知道自己出身卑微,难于坐上正夫之位,可是,连后补都不行时,他接受不了。
“因为我的一切都是他的。”花稚不忍景堂为了自己一再牺牲,即使这地方一妻多夫,她也不认为男子会心甘情愿与他人分享自己心爱的女子,他为她一再容忍,付出,她能为他做到的只是保住他想守护的而已。
她知道现在说这些话对楚雀很残忍,即便这样,也要断了他的念头。
“那我算是什么?”自己不惜一切,甘愿成为侧夫,可正夫之位连后补都不行,楚雀愤恨地转身而去。
“你都知道了?”景堂表情复杂,“是因为这样,你才让我做正夫?”
“嘘……”花稚用食指封住他的唇,“小心隔墙有耳。”
景堂抓着她的手搁在掌心里,不死心地问,“那是……还是不是?”
花稚拿他没办法,“是,但也不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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