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宽厚的手掌覆在她整张脸,温度冰凉,“我设了局,将广和集团和钱庄统统算在席延章的名下,境外洗钱也好,贪污公款也罢,无所谓什么罪名,只要他身败名裂,牢狱之灾,你便达成目的了。”
席迟徽吻了一下她头顶,“适可而止,好吗?别自恃我的喜欢,一再惹事,挑战我的脾气。我不是心慈手软的男人,只是为你降低底线了。”
沈汐一动不动。
她的乖巧,诱得他笑了一声,“我越是喜欢你不可自拔,你越是有机会做任何想做的,一旦你折腾得过分了,我不喜欢了,老三会永远失去你的。”
沈汐僵硬住。
席迟徽今夜留宿在次卧了。
范助理早晨6点返回公馆,直奔次卧。
她躺在主卧,公馆的隔音好,她没听到次卧在讲什么,大约半小时,范助理又匆匆驾车驶离了。
席迟徽经过这扇门,叩门,“起床了吗。”
沈汐屏息静气,不回应。
他没有下一步行动,换了运动服,去小区跑步。
。。。。。
席靳深在泰国的钩子联系上老J了,没谈成。
老J是土生土长的缅甸人,势力集中在泰缅边境的交界处,在缅北有私人的武装队伍,为了避免同咖位的地头蛇报复迫害,妻儿定居泰国了,老J自己在泰缅两地往返奔波。
泰国境内的地头蛇很畏惧席靳深,他是真拼命,可在缅甸境内,不买他的账。老J在泰国没有实体工厂,只投资入股,帮生意人铲除障碍,平息纠纷,席靳深逮不住他的把柄,管不着他。
“线索又卡了!”赵凯嘬牙花子,“姚文姬和席迟徽太精明了,在境外留了后路。有老J出面打点,他们轻而易举移民去缅甸,咱们没办法。”
“姚文姬在我手上,席迟徽是孝子,他不会走。”席靳深坐下,掀开餐盒盖,是桃园的八珍海鲜粥和杏仁山药豆腐。
沈汐煲的海鲜粥比桃园的更鲜香。
他经常加班头痛,没胃口吃油腻,太清淡的素菜又食之无味,她会千方百计吸引他吃,她学了一些中式菜肴,滋味不尽如人意,煲药膳汤和熬粥却是一绝。
席靳深顿时没食欲了。
她现在处境很危险。
席迟徽昨夜调虎离山,虚晃了一招,证明他知晓自己徘徊在深渊峭壁了。
稍有不慎,摔得粉身碎骨。
逆境,绝境,会激发一个本性阴狠的人愈加疯狂。
“明天你审讯席延章和姚文姬,不管什么方式撬开他们的嘴,供出席迟徽,立刻扣押。”
赵凯为难,“没抓到佟二啊,佟大的指控席延章不认账,最关键是一共提审他四次,他次次犯心脏病,最严重的一次瘫在椅子上翻白眼,口吐白沫全身痉挛。医生说尽量不要刺激他,他会休克,我一提审,他就受刺激,他这么大岁数了,又软硬不吃,我饿着他,耗着他,训斥他,怎样都不合适,刑罚逼供是违规的。”
席靳深有一搭无一搭敲击着桌沿,“明天我在场。”
“得嘞!”赵凯贫嘴,“有昔日的席检坐镇,我心里踏实了,你爸要是激动猝死,你兜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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