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他的寝殿,倒像是女子闺阁,满屋都是馥郁的栀子花香。
少女赤足,莹白的足腕系着红绳铃铛,一步一响,叮咛清脆。
永宁牵他出来,外间摆着喜烛,入目皆是新婚的喜庆气氛,而那穿着喜服的新郎官正是救过永宁的陆涿绪。
“今日永宁大婚,要哥哥当证婚人。”
温软的手松开,永宁跑去牵陆涿绪的手,脸上洋溢的幸福笑意在刘胤眼中,格外刺眼。
在刘胤的面前,永宁和别的男人拜天地,饮了合卺酒,含情脉脉。陆涿绪抱着含羞的永宁,回了里间——
那方才他睡过的床榻。
华丽的喜袍被抛出床榻,凌乱地落在刘胤前面。
永宁吻着那男人的唇,娇滴滴道:“绪郎,哥哥教的,要轻轻吻。”
刘胤面若寒霜,大力分开缠绵拥吻的两人,怒气冲冲抓住永宁的皓白腕子。
“哥哥作甚?弄疼妹妹了。”永宁眸含秋波,千娇百媚地看着他,里衣松松垮垮,藕荷小衣松了系带隐约可见,“哥哥怎还不走?这是妹妹和绪郎的洞房花烛夜。”
刘胤眼睛红了,手上力度不减,将她拉入怀中,“谁允许你嫁了?!”
永宁蹙眉,挣扎着欲逃走,刘胤蓦地反剪她手到身后,以腕抵着她后腰,牢牢抱着她。
永宁:“遇到喜欢的男人,为何不嫁?哥哥教妹妹的那些,妹妹都记着,夜里会与绪郎逐一试试的。”
理智在这一刻崩塌,刘胤大掌扣住永宁的下颌,低头吻住她的唇,舌哺了一片柔软,她呼叫的嘤咛尽数被他吞没。
足间铃铛声不绝于耳,乱声中逐渐有了规律的节奏……
刘胤乍然醒来,清幽的月光照入帐中,身下哪还有少女的身影,但和梦里一样,疼。得发紧。
不过是梦一场罢了。
却不是头次和她的巫山雨梦。
刘胤靠坐床头,眼底的欲色比夜还沉,那隐忍的情感逐渐不受控制。
他一遍一遍问自己,对永宁,真的只有名义上的兄妹情么?
拨开这层纱,情分其实早变了味。
那条成日跟在身后的小尾巴,若是一直嵌在身上呢?
是他的。
谁也抢不走,她也跑不掉。
是该让她明白了。
刘胤长指捏了捏眉心,声音低沉地朝外喊道:“来人,备水。”
……
玉芙殿。
东边的朝霞绚丽多彩,和煦的霞光照入屋子。
永宁在窗边浇花,水珠在阳光的折射下熠熠生辉。那盆枯败的栀子花经过她这几日的悉心照顾,已经有了嫩绿的芽枝。
这些芽枝会长成繁茂的枝叶,再过四五个月,到秋天的时候,就有花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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