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无山居。
无邪还在寻找三叔的下落,他跑去三叔的各个堂口询问,伙计们都说没看到,他只能给自家二叔打个电话,拜托二叔多关注关注三叔的消息了。
无二白在电话里冷哼一声,语气不善的说:“你还用担心他?谁出事他都不会出事。”
停顿了一会,声音里又带着一丝危险,逼问着无邪:“与其讨论你三叔,我们不如来聊聊你下墓的事?”
无邪听到后冷汗直冒,二叔的威力哪怕在电话里也不可小觑。
无邪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就干脆把锅全堆在三叔身上:“都是三叔!天天乱跑!我下墓都是为了找他!”
无二白冷笑一声,声音里带着不悦:“第二次是找人,那第一次呢?”
无邪支支吾吾的了一会,实在想不出理由,只能装作忙碌的样子挂断了电话:“喂喂?二叔,我这边现在有客人来了,我先去招待一下哈,晚点聊。”晚点也不聊!
无邪长舒一口气,虽然此举可能会导致二叔更加生气,但能躲一时是一时吧,再说前面还有个罪过更大的三叔抵着呢。
三叔:终究是没有叔侄情了……
应付过去了二叔的责问,无邪又开始回忆之前在海底墓看到的瓷器底部的图案,可惜图案不是连续的,差的那部分,应该在阿布手中。
但上次被阿布讨债,自己实在是太心虚了,都把找阿布讨要瓷器的事给忘了。
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阿布呢,无邪撑着头看向窗外。
无邪回来后找朋友问了一些事情,又自己查询了一些资料,猜出海底墓应该是一个叫汪藏海的建筑家修建的,那云顶天宫很大可能也是真的,只是被雪灾压住了而已。
现在离无邪确认自己的猜想,就差剩下的那部分瓷器了,这种谜题就到最后一步,知道最终的线索但死活摸不到的感觉真是让无邪感到糟透了。
无邪把自己的头发挠成一团糟,趴在桌上,感到心烦意乱。
这时,店里的伙计王盟上来了,推开门进来,跟无邪问道:“老板,你有什么认识的人约着来找你吗?已经打过好几遭电话了,也没说自己是谁,找你干嘛的。”
无邪一时想不到有谁会来找自己,大学的同学大多关系都比较淡,以前的人应该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哪来着。
无邪又继续问了下对方说话的特征,听到对方说话有点结巴,无邪的脑海里就突然出现一个人—老痒。
这人是他的发小,从小一起偷鸡摸狗,老痒老痒的叫着,本名他都已经忘了。
他找到通话记录,又回拨了回去,声音里带着雀跃:“老痒,你出来了?怎么不来直接找我?”
对方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也很高兴:“你……你奶奶的,我都来……来找你几次了,你都……都不在家,还……还好意思说我。”
无邪被骂也不生气,只说着一起出来吃个饭,两人约定好了地点,晚上就碰面了。
三年没见,两人可谓是聊了个通宵,无邪酒喝多了,人已经有些迷糊了,想到什么就问什么:
“你实话告诉我,你那老表带你去盗墓,到底倒了个什么东西,竟然判了无期。”
老痒面上带着一丝得意,吹嘘着:“不…不是我不想……想告诉你,这……这东西,我就算说……说了你也不知道。”
无邪不服气的一拍桌子:“拉倒吧你,我可不是当年的愣头青了,告诉你,我可还真是实实在在的下过几次的,唐宋元明清,你要你能描述出来,我就知道是什么。”
老痒不知道无邪这段时间的经历,只以为无邪在吹牛,故作神秘的在桌上用手沾了点酒,描了几笔,问:“那你倒是说说,这个是什么。”
无邪虚着眼睛去看,半天看不出来这鬼画符是啥,只觉得像根大柱子,或者是个树杈子,就是那种小孩子的随笔画,不由得骂道:
“就你这画技,三年了都没有个长进,你画的是个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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