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廷玉吊儿郎当道:“这种药就是用来取乐的,哪来的解药?不过我看她所中药性不算太重,最多也就一盏茶时间,忍一忍就过去了。”
谢韫之眸色微冷。
当今圣上不喜官员与皇室私下结交,疑心又重,为避人耳目,他这次出来连宋闻都没带,眼下连能用的人都寻不来。
他思忖片刻,解下腰间玉佩,道:“拿这个叫你的人去前头找一个叫紫鸢的丫鬟,让她带身干净衣服悄悄过来,不要声张。”
谢廷玉无所谓道:“这里的人随你调配。”
他语气玩味道,“我就先行回宫,把这里留给你——和这位姑娘了。”
谢韫之见惯他这不着调的模样,也懒得跟他计较,吩咐完暗卫后拿来金疮药又走向竹屋。
风更大了,刮得竹屋猎猎作响。
谢韫之再度推门而入,一阵风灌进来,烛火倏然一暗,复又明亮。
门被阖上,谢韫之手中拿了个酱色小瓷瓶,搁到桌上。
“此事不宜惊动太多人,我已命人去寻紫鸢,你稍等片刻。”
余清窈艰难出声:“多谢……”
那声三哥却无论如何也喊不出口,太过暧昧。
她手被捆住不能动,却仍旧十分难受,尤其谢韫之一进来更甚。
她闭上眼不再看他,用力回忆自己之前看过的女则内容,身体却忍不住来回扭成一团,额头也沁满细密的汗珠。
实在太狼狈了。
好在谢韫之此刻缓缓转身,静立窗前,没再看她,仿佛也没再关注她,只弯腰点了支凝神静气的龙涎香。
她稍稍放松片刻,感觉渐渐被这香气安抚,又勉力坚持了一会儿,终于感觉到体内地药性渐渐散去。
待她一切恢复如常后,想到方才做了什么,她简直恨不能一头撞进豆腐里,不敢开口叫眼前的男人。
反而是谢韫之先转过身,打量她片刻:“好了?”
余清窈声若蚊蝇:“嗯。”
谢韫之走过来。
少女衣衫都被汗浸透了,脸上仍旧残余一抹潮红,眼神却已恢复清明,一脸羞愧的模样。
白皙的手腕已被腰带磨得发红,甚至破了皮。
似不敢跟他对视,她很快低下头,连耳垂也是粉红的。
不忍她再受苦,谢韫之伸手,解开她手腕上的腰带。
他绑得似乎极有技巧,方才余清窈怎么用力都挣脱不开,解得时候却轻而易举,一拉一抽腰带便掉了。
手腕重获自由,余清窈又舒服许多。
几乎同时,她心底发出一个声音:完了。
见到她这样羞耻的一面,他只怕永远都不可能喜欢她了。
至于她为什么会这样想,原因自己一时都说不清。
恰好此刻外间暗卫禀告:“大人,紫鸢已带到。”
谢韫之起身,将腰带重新缠回腰间:“让她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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