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臣们全都抬起头看向了沈如酌。
沈如酌端坐在高位上,一张脸,冷若冰霜、不怒自威。
看得出来,他在竭力压抑自己的怒气。
许均顶着压力继续说道,“老臣知道白小姐身份高贵,所以老臣自会让犬子准备好十里红妆,风风光光地迎娶白小姐。等她进了府,她那就是身份尊贵的二少夫人。府中上下,一定会好生对待她。还请殿下放心。”
这话一出,底下的人都跟风说道,“这还真是一门好亲事啊。”
可是沈如酌很清楚。
且不说他根本就不愿意把白窈窈嫁给别人,就算是要让她嫁人,也绝对不可能嫁进许家。
许均跟江云鹤私交甚好,谁知道窈窈前脚刚踏许家,后脚是不是就被他们给囚禁起来了。
大臣们并不懂其中的是非曲直,只是一味地在看热闹,劝沈如酌应下这门亲事。
他们纷纷劝道,“殿下,白小姐也确实到了该嫁人的年纪了,许家又是高门大户,这门亲事实属良缘。”
“这位大人说的极是。因为白小姐的缘故,已经闹出了不少事情。更何况,因为她,现在后宫的娘娘们都分不到好东西了。若是再不把她嫁出去,恐怕后宫会动荡不安啊。”
听到他们这样编排窈窈,沈如酌彻底坐不住了,他开口道,“是本王非要赏赐给她的,她从未开口跟本王要过什么东西。既然你们都觉得这件事做错了,那你们要怪也是怪本王存了私心、分配不公。而不是把这一切都强加给一个无辜的女子。”
说出那番话的大臣赶紧弯腰作揖,他解释道,“臣并非这个意思。殿下英明神武,怎么可能会做错事情。天下的东西都是殿下您一人的,您自然是想给谁就给谁。任何人都无权干涉。”
沈如酌气定神闲地反问道,“照你这么说,那这件事本王没做错?”
“殿下当然无错。”
“那本王赏赐东西给窈窈,窈窈收下。这有错吗?”
“这……当然也无错。殿下赏赐的东西自然应该谢恩收下。”
“既然本王跟窈窈都没做错,那为何还会流言四起?这到底是谁的错呢?”
大臣的额头不禁冒出了冷汗,他磕磕绊绊地回答道,“错的是那帮乱嚼舌根的人。”
听到满意的回答,沈如酌略微点点头,“你知道就好。”
见沈如酌把话题引开,许均赶紧开口道,“老臣本不想在朝堂上提及此事,奈何老臣的犬子痴迷白小姐,甚至到了此生非她不娶的地步。老臣这才厚着脸皮开口求殿下赐婚。殿下若是愿意将白小姐嫁给犬子,老臣全家一定会尽心尽力地伺候她,绝不让她受一点委屈。”
听见这话,沈如酌冷笑道,“许大人,本王故意不提此事,已经是在给你台阶下了。但既然许大人不领情,还喜欢把私事搬到朝堂上来说。那么,关于许大人的私事,本王也不避着外人了。本王想问问许大人,为何要瞒报桥梁塌方一事,又为何特意叮嘱不允许上报。莫非,是许大人私底下收受了什么人的贿赂?”
此话一出,底下的大臣们纷纷转头开始讨论起来。
听着同僚们的讨论声,许均的脸逐渐没了血色。
沈如酌站起身,一步步地走到许均前面,他继续说道,“男女之情事小,国家大事可不小。一个女子嫁错了人,最多就是毁了一个家庭而已。可是你身为朝廷重臣,要是手脚不干净,那死的可就是成千上万个人。轻则,社会动荡;重则,家国不宁。许大人,这责任,你担得起吗?”
沈如酌步步紧逼,许均被吓到脸色发白。
身居高位的沈如酌自带气场,强大的压迫感足以震慑在场的所有人。
见许均被吓到说不出话,沈如酌冷声道,“还有,窈窈她想嫁给谁就嫁给谁,你无权干涉,更没有资格提及。除了窈窈本人,任何人都没有资格干预她的终身大事!以后,若是还有哪位大臣在朝堂上提及此事,那在开口前,你们最好先想一想自己的手脚干净不干净,能不能禁得住本王的拷问。现在,话说开了,许大人,你满意了吗?”
听到这番话,许均被吓得浑身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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